一只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,男人蹙紧了眉,沉声道,“发烧了”。
言毕,双腿一夹,马儿疾步朝前方跑去。
离这里最近的一处客栈便是前方几十里远的一处渡口,北尘寰快马加鞭赶至渡口时,已经是深夜十分,他沉着眼眸走至一家医馆前,敲了敲那已经紧闭的木门。
敲了两声见里面没有声音后,他便不耐烦的一脚踹开了医馆的大门,厉声道,“人呢?都死了?”
不多时,见一个老翁撩开布帘走了出来,见罢北尘寰那副要杀人的样子,顿时吓得一激灵,睡意倒是清醒了许多。
“客客客官,有何贵干?”老翁两只膝盖抖得像筛糠。
北尘寰从马儿上将言听雪横抱下来,怒道,“本王的女人病了,还不滚过来医治?”
那老翁不识得这个凶神恶煞的男子,但眼看要是动作不快些,想必就得一命呜呼在这里,老翁立马走上前来为言听雪听诊把脉。
北尘寰蹙紧了眉,他知道这个女人体弱,但没想到这么弱,只不过是漏了点风,竟开始发起烧来,纸糊的吗?
“如何了?”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。
老翁咽了咽口水,“大、大人,这姑娘受了风寒,想来用两副药调养调养便好”。
“赶紧去办”,北尘寰又沉着声音道。
老翁刚刚抬脚,又顿住了,诚惶诚恐的看向北尘寰,“只是还有一事……”
“说!”北尘寰眼眸一黯。
那老翁便如实答了,“这姑娘身子弱,大人切忌,房事不可太频繁,否则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听得一声阴鸷的声音传来,“滚!”
老翁立马逃之夭夭,抓药去熬了。
北尘寰沉沉吐纳出一口气来,房事过于频繁?他只是轻轻碰了这个女人一下,没想到竟又生病了,难道要他去做清修的和尚?
通宵达旦的将汤药给言听雪服下后,言听雪的体温才恢复正常,自那之后,北尘寰倒是没有再碰她了,虽然沿途奔波,气色倒是好了很多。
一月后,马儿抵达西壑城。
马儿一声嘶鸣,从马背上旋身飞下一个黑色身影,他抱着怀中的女人阔步朝府中走去。
班师回朝的军队早在数日前便抵达了西壑,唯有离王姗姗来迟,所有人不知晓其中原因,但见到他此番怀中抱着的女子时,便恍然大悟了。
原来是收了个宠妾回来。
黑衣男子走进那恢弘府邸时,一干下人早都在府中等候了,见到黑衣男子纷纷俯身作揖,“王爷安康”。
站在端头的是一个穿着桃色衣裙的年轻女子,见罢北尘寰怀中的人时便向前一步道,“尘寰哥哥,这女子是谁?”
北尘寰走进府后便将女子放了下来,听了桃色衣裙女子的话,脚步顿了顿,沉声道,“下人”。
说完后,抬脚走进了府中,一边走一边急声道,“准备沐浴”。
桃色衣裙的女子听了北尘寰的话后,脸上顿时浮现起浅浅笑意,上下打量着言听雪,冷笑一声道,“原来只是个下人,亏得我以为是尘寰哥哥的什么相好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