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须臾,男子便合身躺在了她的身旁,腰间沉沉的手臂压来,顺势一捞,她便蜷缩在了男子的怀中。
休整了一天一夜,翌日用过早膳后,北尘寰才缓缓骑上马儿,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小镇。
出了夜风城后,天气就没那么阴冷了,走出那处小镇,便是无垠的草原,北尘寰松散的拉着马绳,让马儿晃晃悠悠的走在绿荫草地上。
这一路虽然走了七八日,但有了北尘寰的打点,似乎也没有觉得太累,想当初她们言家从西壑城发配到边关时,她们那一路受了不少苦,现在还历历在目。
也是因为那次,她的双目才因此失明,本以为远途奔波都会要她半条命,这番看来,倒是与北尘寰在一起没吃多少苦头。
马儿闲散走在草原上,言听雪鼻息间都是青草芬芳的味道。久居夜风城,这番闻到这青草香,令她不由得心情好了许多。
身后的男子似乎发现了她情绪不错,淡然道,“你与本王在一处时莫要太过紧张,特别是行房事之时,若是紧张了,便容易受伤,你可明白?”
言听雪脸颊飞出两道红云,不曾想北尘寰竟堂而皇之的跟她讨论房中之事,低垂了头下去不说话。
一只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,“本王问你话,回答”。
“知道了”,言听雪又将头移开。
她已经不是当年的言听雪了,现在的她只是行尸走肉,北尘寰要她做什么,她便做什么罢。
北尘寰轻轻咬上了她的耳垂,“见你心情不错,想来是该实践一番了”。
说着,他的手轻盈将女子的身子搂过来,与他面对面而坐,言听雪只觉阳光晒在她的眼皮上,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。
男人缓缓靠近了她,压低声音道,“吻我”。
想来这几日都没碰自己,这男人心中已是蚀痒难耐。
阴冷的气息近在咫尺,只要一靠近这个男人,言听雪就会紧张得全身发颤,她学着勾起北尘寰的脖子,慢慢靠近他的唇。
薄唇轻抿,一片冰凉。
她轻轻舔舐了须臾便放开。黑衣男人眼眸沉沉的看着怀中的女子,冷声道,“本王不是与你说了,莫要紧张”。
他越说,言听雪就越是紧张,身子颤抖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。
将将这么想着,后脑勺便被一只大手托住,沉沉的送在了男人的唇边,男人时轻时重的吻着,言听雪感觉变得怪异起来,慢慢忘记了四周的环境,甚至忘记了这个人便是那人人胆寒的离王。
她的衣衫被打开,男人提着她的腰往他身上坐,逍遥散布的马儿被男人的双腿重重一夹,嘶鸣一声撒开蹄子朝前方跑去。
一望无垠的草原上,马儿崩腾着,而马背上的女人只觉四周景致不断在变化着,陡然指尖花开,须臾雪山皑皑。
马儿跑累了,缓缓沉沉的停了下来,男人对着女子的唇轻柔一吻,伏在她的耳畔说,“叫得真动听,果然是被本王开发过的女子”。
言听雪顿觉羞愧不已,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冰清玉洁的言听雪了,她甚至可以在这样的男人身下承欢还能乐在其中。
傍晚的时候,她就开始咳嗽起来,全身冷一阵热一阵的冒着虚汗,看来是白日里吹了风,受了风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