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天阿姨告诉我你想在部队留十二年。”
赵夕桐对安文斌没有感情,纯属没话找话,也为接下来方便开口问他要东西做铺垫。
安文斌看到这句话内心泛起了千层浪,不禁开始猜测她这样问的意思。
“我是有这样的想法,满十二年回地方能直接安排工作。你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吗?”
赵夕桐拧着眉头,她什么想法都没有,此时此刻他的事好像还跟她没关系一样。
“我没有什么想法,就问问。睡吧。”
“你刚才不是问我要一样东西吗?你要什么?”
赵夕桐拍了下脑门,怎么边说边就把事给忘了。
“你的照片。最好是穿军装的照片。”
她父母跟亲朋好友说她已经订下亲事,亲朋好友便提出要看她对象的照片,她什么也拿不出来让她十分尴尬。
安文斌做梦也没有想到赵夕桐会主动问他要照片,兴奋劲一来狠狠地砸了一拳床板,震醒了旁边的战友。
他跟战友说了声抱歉,赶紧在相册里翻找,选了几张自己满意的照片发了过去。
赵夕桐盯着照片看。
照片上的男人五官立体大气,一双眸子深邃盯着前方炯炯有神,健康的小麦肤色尽显阳刚之气,一身板正的军装,衬的他一米八几的身材峻拔有型,英气逼人。
越看越养眼,忍不住看了好一会。
翌日天色微亮,赵夕桐被公鸡叫鸣声唤醒,她看时间发现一条六点发来未读微信。
微信是安文斌起床晨跑发来的。
“桐桐,我已经起床了,天边的启明星很亮,那里是家的方向,现在是有你的地方。你明天早起也会看到天边最亮的那颗启明星。”
赵夕桐坐起身撩开窗帘看到了安文斌说的那颗最亮的星星,眉眼里露出温柔的笑。
“我看到了。那里是我追寻的目标,也是有你的地方!”
安文斌看到赵夕桐回复的信息,心狂跳不止,整天心情都很美。
吃过早饭,赵夕桐给包村到户的乡镇干部拨去电话,咨询了昨晚安文斌提的建议。
包村干部给她做了详细地解答,就如安文斌所说,在本村没有条件租地的情况下是可以去别的村租地。
得到这样的答案赵夕桐喜出望外,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安文斌和闺蜜。
租地一事有了解决的办法,赵夕桐整个人轻松了一大截,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去安家村考察。
春耕播种的时节渐渐临近,赵夕桐不敢放慢脚步,询问清楚后起身准备去安家村。
她准备好一天的干粮,推着电动车就要出门,被余秋兰急急喊住。
“桐桐,你先别走。”
“怎么了?妈。”
“去安家村近二十里路,你一个人去我和你爸都不放心,把你姐喊上给你做个伴!”
上次租地一事让赵建华夫妇心生余悸,这次赵夕桐又是去另一个村,心里就更担心了。
赵夕桐笑着安慰道:“我今天只是去看安家村适不适合大面积种植药材,又不是去跟人打架,有啥不放心的。姐有两个孩子要照顾,她陪我谁照顾孩子啊。放心,我一人可以。”
说完她骑上电动车走了。
余秋兰哪里能放心,赶紧给大女儿拨去了电话。
赵家村距安家村近二十里路,村与村之间没有乡村客运,村道路面常年失修路面坑洼不平整。
赵夕桐骑电动车到安家村已是上午十一点过,她推着车进安文斌家大门看到跟安文斌母亲聊天的姐姐时,心里涌上一股酸楚和歉意,父母为他们操劳了一辈子,也为他们操碎了心。
这次来安家村考察耕地情况很顺利,整个考察的过程中不仅有姐姐参谋,还有安文斌父亲的帮助,得以用一下午的时间考察完后还做了具体的分析。
安家村因地势高植被丰富,气候相对于其他村温柔潮湿,很适合种植药材,而且土地租金比别村的低,弊端在于道路崎岖,交通不便。
这是赵夕桐第一次创业,不仅缺乏种植药材方面的知识,在其他方面也没什么经验,她需要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。
周末,赵夕磊正好回家,她将安家村考察的情况说了后,让家人给点建议。
赵夕桐的事业不仅关乎他们的小家,还关乎国家的利益,每个家庭成员都积极参与其中,认真地分析起来。
经过一番严肃地讨论,赵建华凝重道:“安家村太远,而且在山上路不好走,我不建议在安家村租地。这两天你弟弟正好在家,你们姐弟三去附近的村子考察一下再决定。”
创业一事不是儿时过家家的游戏,赵夕桐不敢贸然决定听取了父亲的意见,去考察了周边村组的耕地,没有中意的。
她的意见是在安家村租地划算,然而父亲和弟弟却持反对态度,从而为租地一事父女俩又闹了起来。
父女俩意见不合,赵夕桐和父亲闹了两句出了上房。
赵建华坐在上房的炕边用烟杆子气愤地敲打炉子,吓得做针线的余秋兰身子猛地一颤。
“她是猪脑子吗?安家村路不好运输费用高,这和附近租高价的地有什么区别?你去告诉她,我是不会同意她去的!”
余秋兰不满地哼了一声,扭身背对着丈夫,“我又不是你的传话筒,你自己有嘴要说你自己去说!”
赵建华知道女儿不会听她的话,只想让妻子再去劝劝,没成想妻子不给他脸直接拒绝了。
他心里窝火,威胁道:“哼,银行贷款是以我的名义贷的,我不拿钱看她怎么租地?”
余秋兰停下手里的针线活给男人泼了一瓢冷水,“你的名义?那你自己去租地创业啊!哼,你有那本事吗?”
“余秋兰!”赵建华侧身恼怒地瞪着妻子,“我看就是你在背后怂恿桐桐!你一个女人家没读过一天书啥都不懂瞎参合些……”
余秋兰懒得听他责骂,放下针线走了。
“我在跟你说话呢?余秋兰!我是一家之主……”
赵夕桐在粮房里取黄豆,听到父母的吵闹声,心里烦躁又难受,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。
来到厨房她把黄豆泡在盆里,只听余秋兰嘴里不满地嘀咕着走进来,正要说什么,话被赵夕桐的手机铃声打断。
是安文斌母亲的电话。
“喂,阿姨。”赵夕桐接通电话。
安母应了一声,凝重地说:“桐桐,你还打算租安家村的地吗?刚才你叔叔说今天有个外地老板来村里打听租地的事,你如果要租就赶紧些,不然好的耕地就被别人给租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