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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士(知识分子)阶层(上)

中国人文主义偏重仪式、行政管理向和平主义转变

12个世纪以来,在中国人的观念中,出仕资格远比财产重要,因为出仕资格决定着人的社会地位。而获得这种资格就要通过教育,特别是考试的途径。在中国,文学教育很受推崇,甚至成了社会评价的标准。即使是人文主义鼎盛时期的欧洲或近期的德国,也不能与中国相比。

战国时期的中国,那些周游列国的候补官员,一般都是只受过初级文学教育的人,也就是说仅仅识字而已,然而这些人却被认为是一切“智慧和才华”的代表,被认为是促使中国的行政管理更理性化的阶层。这些人与印度的婆罗门一样,决定着中国文化的统一性。当然,按照正统的国家观念,那些没有接受过文学教育的地方官员,比如飞地的官员,国家理论上认为他们有悖国家标准,因此他们所统治的地区也相应地成为异端,或被看成野蛮地带。在印度也有同样的情况,那些不被婆罗门承认的部落或地带,即使在印度教统治的疆域内,仍然是不被看重的。同样,希腊也存在这种现象,希腊人认为没有形成城镇规模的、散落在外的地区都是野蛮地区。

这些政治组织及其承担者促使特定的官僚制结构不断发展,最后形成了中国整个文化传统的特有格调。

2000年以来,士始终是中国的统治阶层。即使这种统治地位有时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中断,并且经常会受到各种挑战,但它仍然在向前发展,而且不断扩张。据史书记载,第一次改变对士的称呼的是明孝宗。1496年(明孝宗弘治九年),明孝宗第一次称士人为“我的先生们”(2)。虽然仅仅用了这样一种称呼,然而对于整个中国文化的发展而言,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。这个居于统治地位的知识分子阶层,既不具备基督教或伊斯兰教教士的性格,也与犹太教的拉比(3)、印度教的婆罗门、古埃及的祭司、埃及和印度的文书(4)的性情都不相同。因为中国的这些统治阶层所受的那些礼仪训练虽然高贵,却都是凡夫俗子所受的教育。在封建社会,“士”的官称是“博士”。他们每个人都是一部“活的书库”,对各种礼仪无所不通,然而他们的出身却与印度的情况有别,既不是祭司的贵族出身,也不是某个巫术组织或教派的产物。在印度,比如《梨俱吠陀》(5)中的黎希族是贵族家族、《阿闼婆吠陀》(6)中的婆罗门是封建家庭的后裔。在中国,这些士人主要是文化教养很深的封建家庭的后代,但都是非长子身份。这些家庭对文学知识非常精通,因此,文字学和研究经籍也就成了这些人建立社会地位的基础。在外国人看来,中国的文字体系是相当复杂和难以学习的,而中国的老百姓却能应用自如,因此也能分享文学阶层的一些尊严和声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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