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靳言一如当年,不动于衷。
只是跟从前有不同,从前哪怕欲火焚身也目中无她,冷静自持。
此时,那双眼里明显变得深邃晦暗,不清白。
姜至甚至还察觉到他在起反应时,眼底深处掠过的微芒。
“你的胆子,也一如既往。”
软香在怀,即便隔着衣衫,陆靳言也能感受到她傲人的曲线,柔软的贴着他胸口。
陆靳言半敛着眸子看着身上坐着的姜至。
那睥睨的眼神,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帝王,等姜至取悦他。
姜至舔了舔唇,然后主动吻了上去。
陆靳言眸子微眯,看着她肤如凝脂的娇媚小脸,闻着她身上的清香,喉结微动。
姜至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,而后用软香小舌,挤进他的唇齿之间。
她的小舌灵巧而香甜,混着酒心巧克力的烈,小心翼翼的探了过来。
陆靳言没有启口,只是沉心静气的看着。
姜至似乎不甘心他回绝自己,睁眸娇嗔的看着她,眼尾带着微红和湿润。
陆靳言心头一沉,由冷静变成反攻,他张唇咬住姜至的软唇,汲取她的香甜。
他的嘴唇非常柔软,开始是冰凉的,然后逐渐火热,不断地深入,仿佛要将姜至吞噬。
车厢里气氛暧昧纠缠,温度似乎也高了起来,两人唇齿间纠缠的声音,引人沉沦。
姜至的一只柔软的小手,大胆的沿着陆靳言的胸膛,慢慢往下探去。
陆靳言没有阻止,大掌从后腰穿过那薄薄的蕾丝布料里,指腹温度滚烫,姜至身子微微发抖。
她嘤咛一声。
窗外全是车,里面将外面看得真切。
这样的环境里热吻挑逗,无疑是十分大胆刺激的。
然而,就在俩人意乱情迷之时,姜至咬着一颗硬糖送进他嘴里翻搅。
那味道!
当即陆靳言闷哼一声,推开了热情主动的姜至,最快速度把糖吐了出来。
“我亲喂的芒果糖好吃吗?”姜至呼吸急促,脸颊潮红,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。
“我最爱吃的芒果糖,因为你过敏,我一年都没吃过一颗。”
要不是今天坐飞机,她怕高空心悸难受,带了最爱的芒果糖在身上。
借着酒心巧克力的味道,掩盖了嘴里芒果的味道,加上刚才俩人意乱情迷,这才让陆靳言中招。
离开前,她跟母亲做了约定,要是父亲手术结束,就给她打三次电话做暗号。
一路上,她晕车还是吃东西,都是拖延时间而已。
陆靳言气恼姜至算计她,抬手就扣住了她纤细的脖子。
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姜至的眼睛,凌厉无比,泛着逼人的寒,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,
姜至疼的闷哼一声,仰起巴掌大的小脸,难受道:“你现在越用力,你身体就越痛苦,附近有医院,送你去,晚了可就没命了。”
陆靳言过敏是呼吸道困难,此时脸色苍白,额头也冒出密密匝匝的细汗。
扣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,力道都在发抖。
这是陆靳言的命门,要不是这人太过分,用父亲的生死威胁她,她不会这么害他的。
姜至将他的大掌拿下来,呼吸了两口,拍着驾驶位的后背:“你们陆总好像不舒服,拐道进前面的医院!”
姜至翻身坐到旁边的座位,麻溜的将裤子穿上。
将车厢的格挡板收起,司机回头一看,自己总裁面色难堪,立马往前面医院开。
司机是背着陆靳言下车,将人抬上担架床。
姜至戴着口罩在后面跟着,目送陆靳言进病房后。
她走到一边,打电话安排自己母亲,赶快转移她爸爸,转到一家陆氏集团手伸不到的私人贵族医院。
等到医生用了药,陆靳言脱离了危险,姜至松了一口气。
然后立马跑了。
翌日。
私人特护病房。
姜至守在自己父亲床边一夜,直到早上医生检查,说他爸爸转危为安。
她们母女俩担忧一夜,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“妈妈,幸好你的好闺蜜,我的梅姨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夫人,我们家如今这样了她还肯帮我们,我一定会好好谢谢她。”姜至将小脸靠在自己母亲的怀里,声音轻轻道。
姜母:“是啊,不然你爸爸要是落到对家那些人的手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姜至闭上一双疲惫的眸子,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,没有说明昨天的真实情况。
当下,父亲脱离危险,就是最好的。
至于陆靳言,她以后躲着点走,他应该不至于赶尽杀绝。
就在姜至在母亲怀里眯了一会,病房里的电视上,播报了一则财经新闻。
【姜氏集团总裁江淮,涉嫌商业犯罪数额高达百亿,如今无一律师敢接手官司,一旦他败诉,恐将面临无期徒刑……】
听到哥哥的名字,姜至几乎是惊醒过来的。
“无期徒刑?!怎么会!”姜至知道哥哥被收押,但没想到这么严重。
“妈妈,不是还在调查中吗?为什么……?”姜至巴掌大的小脸,震惊万分。
“你哥为了专利研发,拉了不少投资,但中途出了些情况,一发不可收拾,你爸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,接受不了一下子就……”姜母低头抹泪。
姜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堵得她呼吸都觉得困难。
“不过你爸爸之前了解过,有个专门负责商业犯罪的大律师,特别厉害,从业多年无一败诉,他或许可以救你哥哥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姜至握着自己母亲的手腕,抑制不住的发抖。
“只是他半年前被陆氏集团纳入麾下,成了陆氏集团律师顾问,那个陆总是个十分厉害难缠的阎罗王,你爸担心这事会不会是他盯上了你哥的专利研发。”
姜母哽咽的说完,整个人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岁。
姜至感觉自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,一阵寒意将她死死裹住:“陆氏集团?是名门陆氏……陆靳言?”
“嗯,这人狠起来,连自己家族亲都能下手的,听说陆家消失了好些人,都是他的手笔。”姜母说完,牙齿打颤,一阵哆嗦。
姜至听到这,如坠深渊。
母女俩沉默了半分钟,这半分钟像一个世界那么长。
好不容易有了转机,却未想到,老天爷给姜家的路,是绝境。
“我去找他!”姜至松开握着母亲的手,毅然决然起身。
只要能救哥哥,她可以任由陆靳言处置!
“不行,不可以!”姜母发疯似的拉住了姜至,拼命摇头。
“女儿,妈妈就只剩下你了,你还小,不知道那个陆靳言的狠辣!听说陆家人内斗,找人绑架过他,残害过他的身子,让他没了生育能力。”
“所以这人性格阴晴不定,特别喜好凌辱年轻女孩。陆家老爷子出面联姻,给了天价聘礼,豪门贵族里没人敢把女儿送过去的。”
“你哥哥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被人欺负,他自己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出事的!”
姜母拉住姜至,哭着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