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,没事的,比这更伤人的话都听过,这算什么呢?
你已经摆脱了太傅府,自己选的路,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。
云琉璃脸上重新绽放开耀眼迷人的笑意,像是一层精致的假面,摄人心魄。
“王爷说的是,琉璃会守好本分的。”
既然这是她唯一的筹码,那么她便物尽其用,总有一天这一身皮肉会变成盔甲,变成尖刀,刺向她的仇人。
话音一落,她拉过南宴风的手,抚到自己胸前用力按下,娇吟一声,向着男人靠了过去。
南宴风看着少女欲拒还迎的羞涩模样,一一扫过她粉嫩柔软的唇,小巧精致的琼鼻,还有顾盼生辉的杏眸,眼神一暗,喉结上下滚动,一股火从下而上。
南宴风自然不会委屈自己,他把窗帘一拉,不做他想直接就吻上少女饱满的唇瓣,撬开贝齿,带着刻意挑逗的舔舐和吸吮,掠夺着少女的呼吸,或轻或重的力道叫云琉璃丢城弃甲,化成了一滩水。
安静的空间能听到两人激烈亲吻的啧啧水声,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。
南宴风扣紧云琉璃的腰肢,犹觉不够的将云琉璃直接拉进自己怀里。云琉璃顺势跨坐在南宴风大腿上,两人面对面气息缠绵。
南宴风自己也没有想到,自己不过三日前才开了荤,竟然就无师自通学会了这些,当真是天赋异禀!
又或者说——
自己找了个优秀的夫子?
南宴风到底还没禽兽到在车上就将云琉璃办了,两人到了王府时,云琉璃的嘴都肿了,越发显得清甜好吃。
腰肢也隐隐作痛,被南宴风给掐肿了。
两人一下马车便看到了早就等候多时的传旨太监。
传旨太监等了将近半个时辰,他心中不快,却不敢表露出来。
按理说景王爷先出的宫门,怎么倒比他慢?
“景王爷安康,”他作揖,然后将手中的圣旨递了过去:“圣旨送到,老奴这就退下了!”
一句重话都不敢说!
开玩笑,这景王连圣上的面子都不给,今天将圣上气的险些叫太医,他又哪来的脸敢在景王面前作威作福?
他脚底抹油直接溜了,跑的比猴都快。
南宴风单手揽着云琉璃的腰,另一只手将圣旨递给了清风,声音还带着哑:“给爷念念听听!”
清风扫了一眼圣旨总结道:“王爷,圣上让您禁足一个月。”
南宴风嘴角划过宛若刀锋一般尖锐的弧线,揽着云琉璃向着府中走去。
禁足一个月不过就是小惩大诫,证明他那个父皇根本就没有生气,甚至有可能是乐见其成。
“正好有美人在怀,区区一个月罢了,一辈子又有何惧?”
不过一个时辰,三皇子景王因为个美人,宁愿被禁足一辈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,成为了市井最具盛名的谈资。
而那位将景王迷的五迷三道的美人也一举出了名,传着传着,竟传出了这美人是狐狸精所变,专门跑到景王身边吸取龙气增进修为的奇闻。
当然这都是后话了。
御书房,听到暗龙侍统领口中的话,元武帝直接被气笑了:“他当真这么说?”
暗龙侍统领跪在那里一言不发,只是点头。
“呵呵,扶不起来的阿斗,若是苏振国知道自己外孙这般没有出息,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!”
元武帝嘲讽着,眼神戏谑又冰冷,说的好像不是自己儿子,而是仇人一般。
“宁古塔那边,苏家人可有异动?”
暗龙侍统领言简意赅:“无。”
“嗯,退下吧,宣云太傅觐见。”
太监总管顾瑾弯腰小碎步退后,走出御书房才扬声喊道:““宣云大人觐见!”
“臣云启昌拜见圣上!”
云太傅年仅四十有二,面上蓄长须,身高七尺,身形瘦削,瞧着比同龄人年轻不少。此时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,便显得极为严肃。
“爱卿平身,今日叫你来倒没什么特别的事情,只是令爱与景王的婚事,怕是不成了。”
云太傅眉心蹙起:“这是何缘故?”
“老三那个纨绔子怎么配得上京城双姝之一的令爱?”
元武帝露出些许心酸,面上尽是老父亲操心力竭的疲惫:“老三看中了你们府送过去的试婚丫鬟,死活不愿娶令爱,着实是令朕头疼。”
“微臣惶恐,试婚丫鬟一事微臣不知。”
“爱卿不知?”
元武帝来了几分兴致,“那试婚丫鬟手段了得,勾的老三公然抗婚,你竟不知?”
“微臣该死,”云太傅又跪了下去,面上不苟言笑,心思却转的比谁都快。
“也罢也罢,爱卿公务繁忙,不知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老三和令爱的婚事,虽只是口头约定,但如今取消了到底是女子吃亏些,令爱可有喜欢的郎君?朕给她二人赐婚如何?”
云太傅声音低沉:“微臣也不知,还需回家问过妻儿再回禀圣上。”
元武帝面上的笑意更深了:“如此也好,哦,对了!”
他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:“据说那试婚丫鬟也是你的女儿,几小姐来着?二小姐?”
云太傅身形一颤,头死死的抵在地面上,他连试婚丫鬟的事情都不知道,又如何知道那人是自己的二女儿?
云挽歌今早还来跟他请安,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二女儿?
“好像叫什么来着?云琉璃?”
‘啪!’一巴掌狠狠扇在云念念脸上,白皙的小脸顷刻间就肿起五道指印。
云念念被打懵了,从小就千娇百宠的她,哪里受过这种打。
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,眼睫含泪凄楚可怜的身体摇晃,像是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。
“云念念我看你是疯了,你怎可作出这种下贱事?”
“宫中皇子到了年龄自有女官教导,用得着你派试婚丫鬟过去?你这是藐视皇权你知不知道?”
云太傅憋了一肚子的火,此时全都撒在了云念念的身上。
“父亲误会了,女儿只是以防万一,那景王常年流连花丛,万一,万一他不行了怎么办?女儿难道要守一辈子活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