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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张怀伤势

在祝青凌再三提议下,几人去了聚洪楼,掌柜的迎上来,听说几人要问昨晚张怀饮酒的情形,亲自恭敬地把他们引到楼上靠窗的一个位子。

“昨晚他们就在这里饮酒,有三人与张怀作陪,期间叫小二温了两壶酒送来,似乎聊地很是投机。”

桌子已经被小二精心整理,祝青凌更关心张怀的伤势来历,“昨夜如果有人见过张怀摔伤时的情况,你们不得隐瞒。”

掌柜的稍一犹豫,眼风扫向不远处的小二,“大人不妨问问小二,他昨晚上来送饭菜的机会不少,兴许他会知道些。”

小二低头上前,待他说出昨晚酒宴散后,张怀虽然有醉意,脚步并不轻浮,离开时身上没有半点伤痕时,祝青凌握铁尺的手掌一紧,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。

“张怀几人什么时候离开?”

掌柜的敏锐觉察出这个清秀捕头语气的严肃,扯开小二,“草民与张怀有些交往,他离开时与草民打过招呼,就在酉时半。”

祝青凌秀眉微蹙,张李氏说过张怀回家是在戊时半,中间隔了一个时辰,事情越来越蹊跷,张怀究竟在哪里受了伤?

李推官也有些头疼,两撇八字胡微微下垂,语气闷闷道,“张怀离开后去了哪里?”

只是聚洪楼宾客盈门,哪里能记住客人的去向,果不其然掌柜的和小二连声告罪。

回衙门的路上,祝青凌骑在马上,身旁是载着张怀尸首的驴车,有案情疑而未决时,尸首都要留在衙门,不能下葬。

祝青凌在马上一颠一颠,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孙贵,“方才见过虎子?”

她眼角瞟见挂在马鞍旁的吃食,分量十足,这才询问起虎子的情况。

孙贵笑,“孙大娘吃过药,已经好了大半,再按方子喝两副药,就能大好。”

祝青凌勾起唇角,“好了便好,孙大娘的吃食闻着味真香,改日如果有空,我也去叨扰。”

孙贵有些愣怔,袋子里只是一些吊了高汤的清汤面,怎么听头儿说的,好像是什么难得的美味,不等他想明白,马队已经在府衙侧门停下。

祝青凌跳下马,朝李推官抱拳,“大人,卑职担心张怀的尸身腐坏,衙门会失去一些线索,不如停在衙外的义舍,那里临着清河,有了河水的凉气,情况会好得多。”

义舍,就是官府修建的特地停放外乡人尸身的地方,修在清河北,常年阴冷不散,李推官难得多看她一眼,“也好。”

祝青凌勾勾唇角,有了李推官的应允,她接下来行事会方便许多。

祝青凌吃过午饭,几乎一刻没有多留,去了冷僻的义舍,之后面不改色地掀开盖在张怀身上的草席子。

在相府过了十余年轻松的日子,祝青凌扒尸身衣服的动作有些僵硬,她微微甩头,“什么清白不清白,死者的清白最重要。”

一番努力后,祝青凌凝神检查起男尸的伤痕,“死者男,成年人,身长五尺六寸,体表伤痕六处,致命伤是颈椎骨折,面部擦伤严重,为生前伤,太阳穴肿胀,曾经被人击打。”

她眉目冷肃,好似周围的一切都远去,眼前只剩下一处处或隐或显的伤痕,“胫骨稍有变形,考虑是人为造成。”

验完伤势后,祝青凌心里对死者的情况有了几分把握,仵作的验尸结果不准确,一点偏差都会将破案思路带偏,幸好她还记得一部分法医验看的技术,不然这么多人为伤都会漏过。

她动手整理死者衣物时,义舍的简陋木门吱呀一声,轻轻回荡在阴冷的义舍。

换作任何一个人,无论是男是女,恐怕都会疑心,冒犯了别人的尸身而惶惶不安。

除了祝青凌,“要进来就尽管来,这里除了我,没人会喘气。”

裴承霖见背对着门的纤细捕快时,眉梢微微一动,此人不但机敏,胆气也旺盛,很少有人置身义舍仍能坦然,竟是个自认神鬼不敢近身之人,倒是有趣。

他站在门口的身影逆光,挡住祝青凌手边的光线,义舍的窗户只在墙上开了一排气窗,光线本就晦暗,祝青凌转身,一眼看去,她的神情瞬间夸张。

“大,大人,您怎么到这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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