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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受罚

姜予安没想到,仅仅是没有吃姜玉婉夹的虾,就生出这么多事端。

先是姜清羽要她去给姜玉婉道歉。

现在又有姜玄墨找她麻烦。

他是府里的大公子,相府的继承人。

在相府,最有话语权的人。

家规都是由他定的,姜予安无法反抗,只能认命的前去。

她有次帮姜清羽写罚抄,被姜玄墨知道后打了手心,后又被关进静室思过。

静室,漆黑一片。

没有食物没有水,甚至连声音都没有。

被关进那种地方人是会发疯的。

姜予安出来的时候人都是涣散的,以至于她现在走到姜玄墨的静园,就浑身发抖。

园子里静悄悄的,八棵红梅排列整齐的种在园子里。

虽然满院鲜活,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。

姜予安深吸了口气,抬脚走了进去。

外面冷,屋内更冷。

寒意透过皮肉钻入骨缝,姜予安如坠冰窖。

姜玄墨说生了碳火会让人生出惰性,故而他的屋子从来不生碳火。

书桌后,姜玄墨端坐在那里。

脊背直挺,如坚韧青竹。

他在看沙漏。

姜予安走到他面前,轻轻唤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

最后一个字落下,沙漏里的沙,正好漏完。

“你迟了。”姜玄墨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甚至眼里也没有怒意,可就是让人感觉头皮发麻。

姜予安轻叹口气,把手伸了过去。

啪,一柄戒尺打在她掌心。

冻的通红的手掌立马感觉火辣辣的疼。

一连三下,姜予安的手先是没了知觉,后便是锥心刺骨的疼。

姜玄墨打人手法跟别人不同,夫子是打掌心,他是打手指。

十指连心,三下足以让手疼上两三天。

姜予安死死忍住了,她不是没有想过反抗,可反抗带来的是更重的惩罚。

静室那种鬼地方,她再也不想去了。

“你,知错了吗?”姜玄墨把戒尺放在一边,目光平静的看着她。

姜予安点了点头:“知错。”

她目光漠然,语气平和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

姜玄墨对她的表现很满意,面色缓和了一些:“大哥曾教过你,哪怕是不喜欢别人给的东西,也不要当面拒绝,今天罚你也是因为你做错了,并非是你让玉婉下不来台。”

“你不要怪大哥严厉,我也是为了你好,我要保证我姜家女将来嫁出去,让人挑不出错处,你懂了吗?”

好一个偏心的大哥,偏心就偏心,却说的如此道貌岸然。

姜予安点头,看似虚心接受:“懂了,只是我有一事还想请教大哥。”

“讲。”姜玄墨身为大哥,他有教导弟弟妹妹的责任。

今天姜予安主动求教,他很受用。

“敢问大哥,残害家中亲人,该作何惩罚?”姜予安的眼睛很亮,目光灼灼逼人。

那双明锐的眼睛似能窥透人内心,姜玄墨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,微微裂缝。

他眉头微蹙,目光不解的看着姜予安。

他感觉,她变了。

虽然认了错,可是却生了傲骨。

那模样好似濒死的野兽在等待时机,给对方致命一击。

他的安安,不乖了。

“大哥,你在听吗?”姜予安出声提醒他。

姜玄墨神情恢复平静,点了点头,公事公办的道:“自然是以家规惩处,视情节轻重定罪,轻者打三十鞭,重者断手断脚,赶出家门。”

顿了一下,姜玄墨又道:“穷凶极恶者,将会处以石刑,不能葬入祖坟。”

姜予安笑了,神情轻松:“小妹受教。”

她对着姜玄墨屈膝一礼,低头瞬间眼里笑意敛去。

那她就等着,亲眼看着他们沦落到这种下场。

姜玄墨有些惊讶的问: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

“我是怕自己再犯错,时时提醒自己。”

姜玄墨点了点头:“看来你是真的知错了,罚抄就写一遍即可。”

打手心,罚写家规,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。

姜予安谢过,跪坐在案几前开始抄家规。

一边抄,一边背。

待到她从静园出来,已经到了亥时。

姜予安浑身都冻透了,女子本就畏寒,姜玄墨的书房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。

出来时,她的身体都僵了。

到了外面,竟感觉比屋子里还暖和一些。

拖着冻僵的身体,姜予安慢慢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春杏看到她回来,急忙迎了上来:“小姐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
她伸手去搀扶姜予安,手一触到她的身体,竟被冻的哆嗦了一下:“好冷啊。”

春杏忙着搀扶姜予安,回头对着另一个婢女喝了一嗓子:“蠢货站着干什么,快去把毯子给小姐拿来。”

又颐指气使的指挥冬青:“还不快去泡好热水。”

春杏曾是姜玉婉的人,姜予安回府后,姜玉婉就忍痛割爱把她的得力助手给了她。

她身为大丫鬟,作威作福惯了。

从前姜予安没觉得有什么,如今细细的看,才觉得春杏粗俗又刻薄。

而双儿和冬青是祖父院子里的人,她们来的晚,只能做些粗活。

端茶递水,皆是双儿和冬青做的,春杏只动了动嘴皮子。

这个丫鬟,她得尽快除了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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