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马就会拉屎,需要你们的时候,都死哪里去了!”刘玄逐渐力竭,喊得破音。
所幸这是马场,想找女人不容易,找几匹马还是有的。
在不远处的栅栏前,一匹强壮的雄马,正在悠闲的酝酿着饭后活动,忽然背部一沉,紧接马屁又狠狠挨了一鞭。
雄马受惊而动,仰天长啸一声,雄马暴走,随着一股洪流顿时喷涌而出。
如此恶臭,刘玄都捏起了鼻子。
大哥,你能改天再拉么!
马是刚骑上去的,翔是马上喷出来的。
还是一匹稀马!
刘玄执缰调转马头,可正处于心灵脆弱的马匹,完全是不可控状态,竟朝着安庆公主的方向赶去。
“停下来,快停下来!”
刘玄心头一惊,如今这马涡轮增压,后坐力爆棚,根本不是他一凡人拦得住的。
“来得好!”
安庆见到刘玄不逃反冲过来,大喜过望,加快了挥鞭速度。
“闪开,快闪开!”
刘玄骑着失控的马,这马可不通人性,管你是平民还是公主,看它撞不撞你就完。
“大胆!”
见到刘玄如此张狂,安庆大怒挥鞭,近距离抽在刘玄胯下马匹的头上,打得鲜血四溅。
雄马被抽得皮开肉绽,愈发暴躁撞在一起,双方马匹应声倒地,倒地的雄马粪便狂喷,敌我不分。
“你这个疯婆娘!”
二人在马粪中打滚,刘玄也是气不过,朝着地上马粪,砸在安庆脸上一坨大的!
恶臭的气味,顿时从安庆身上弥漫开来。
“啊!啊!”
她整个人都快要发疯,她天生洁癖,盥濯不离手,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随后过来的朱樉,人都看傻了,这满身马粪的人,真是安庆么……等等,你别过来啊!
“二哥,给我杀了他!”
马粪淋头,安庆公主顿时崩溃大哭,指着一同化作泥人的刘玄,大喊大叫。
“小小马夫,敢在本王面前张狂,找死!”
朱樉骑着高头大马,朝着刘玄怒目而视,一介贱民,也敢冒犯当朝公主亲王。
“咻!”
马鞭划过空气,下一秒就要抽在刘玄的脸上,眼看就要落个皮开肉绽的下场。
眼见马鞭避不开,刘玄索性咬牙闭眼硬扛。
“啪!”
朱樉的马鞭狠狠抽下,有种抽打在石头上闷响,眼前一花,眼前忽然多出一人。
一个样貌邋遢的中年乞丐,一手拽着朱樉的马鞭,一手啃着烤鸡腿,好不惬意。
“师傅!”
刘玄看到邋遢道人的出现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十年之期还没到,师傅不是云游四海么。
“小徒儿,最近又没有练功?”
“练不会。”
“人菜,还得练。”
这个其貌不扬的乞丐,跟刘玄熟络的攀谈起来,他一出现,就连马粪刺鼻的味道,也随之淡了不少。
“哪来的臭乞丐,不想死滚一边去,别来碍本王的眼!”朱樉眉头皱起,这马场什么人都混进来。
他才去西安封地几年时间,京城这些贱民,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?
“聒噪!”
邋遢道士咬着鸡腿,马鞭一拽,顺势气沉丹田一拳轰出,马匹被轰飞出去数米。
“二哥!”
安庆露出惊恐表情,秦王朱樉就当着她面前,连人带马飞出去,飞出去了……
“保护王爷!”
听到这边的动静,赶来的三卫如临大敌,众人抽出兵器,围攻上邋遢乞丐。
饶是戍边的三卫,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,但亲眼看到有人徒手砸死五百斤战马,心中难免紧张。
他们能杀死这人,至少也得折上几个。
“师傅,我们闯祸了。”
刘玄看到秦王带来的三卫,整个人如坠冰窟,自己刚用马粪羞辱公主,师傅一拳轰出亲王。
这事一旦处理不好,老朱绝对没二话,拖下去剥皮萱草。
“我要走,他们拦不住我。”
邋遢乞丐一脸无所吊谓的态度,看得刘玄无语,你能逃,我包死的好不好。
逃得了和尚,逃不了庙,老朱一个不高兴就是罪名连坐。
“死乞丐,有种打死我?”
在三卫拥簇下,从地上爬起来朱樉脸红脖子粗,五脏六腑都快移位,强忍着吐血冲动。
“不能吐,千万不能吐!”
朱樉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,在众人搀扶下,硬是憋得老脸通红,身体直挺挺站着,他这个秦王还要脸!
“后生,别憋出内伤了。”
邋遢乞丐看了朱樉一眼,面对剑拔弩张的局面,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。
朱樉死死瞪着邋遢乞丐,刚想反驳几句,喉头一甜,鲜血从不争气的嘴角直淌而下。
“(´ཀ`」 ∠)”
“王爷!王爷!”
在三卫呼喊下,朱樉彻底不省人事。
“别喊了,人还活着,可若是再不抓紧送医的话,会留下什么病根,不好说。”邋遢乞丐挖着耳孔,一脸从容笃定道:“另外,你们要是一拥而上的话,短时间我也未必能杀完。”
“……”
“护送秦王,安庆公主先行离去。”
三卫亲兵,当机立断先撤走。
“你们不能走,快杀了他们!”安庆想要夺过三卫的兵器,伸手却抓了一个空。
“大胆,你们要反天不成!”安庆公主怒叱道。
众人面无表情,不置可否。
身为秦王的三卫,只听命当今陛下,秦王朱樉,哪怕是当朝公主,也无权行事。
“公主得罪了,此人深不可测,您是千金之躯,不容有失,何况王爷身受重伤……”
三卫将安庆公主送上马背,宽慰几句。
“师傅牛碧o( ̄▽ ̄)d!”
三言两语就震慑,逼退藩王三卫,刘玄对于自己这位师傅的武力值,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不枉他来到大明后跋山涉水,花费无数时间,不记得砸了多少只活鸡,方有幸拜入这位道人,张邋遢门下。
“啪!”
张邋遢一巴掌呼在刘玄后脑勺,差点没把他打死过去,训斥道:“平日不修行,关键时候傻眼了吧。”
他若不来,这倒霉孩子,不得被人抽成陀螺。
“师傅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在京城吃霸王餐,正巧碰上了你大哥,一经打听才找过来的,不得不说,这京城的菜虚有其名,还不如你做的鸡。”
张邋遢砸吧砸吧嘴,回味着徒儿的叫花鸡,当初他就是答应得快,不然还能多吃几只。
“还吃,等下收我们的就来了。”
刘玄一脸生无可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