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绾妤!”
池宴礼迅速上前扶住裴绾妤,担心的问:“怎么样了?”
“好疼!”裴绾妤咬了咬唇瓣,面露痛意,柔弱道:“宴礼,我的脚踝有点疼,过会儿应该没事儿。”
“你穿十五公分的高跟鞋摔一跤,怎么可能没事儿?”江梦沅气呼呼的点火,转头指着江汐言大骂: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,你就该重新被送回去教育 ,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。”
不!
她不要回魔窟!
恐惧四面八方袭来,吓得她跪在裴绾妤的面前,拼命的磕头。
“裴小姐,都是我的错,我给你磕头认罪!”
“我求你别把我送回去,对不起……”
“我求求你了。”
……
一声声泣不成声的道歉,一次次用力的磕头,让所有人目瞪口呆。
这……还是傲娇任性的江大小姐?
池宴礼也怔住,看着不要尊严的妹妹跪地磕头,心脏处传来一阵揪心的疼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厉声:“汐汐,站起来。”
“哥,都是我的错,我再也不敢了,求你放过我。”江汐言语无伦次的求饶,磕头的速度越来越快,额头一片绯红。
她不能回去,她也不要回去,她会被那群教官折磨死的!
这一幕让裴绾妤极其痛快,柔声:“宴礼,汐汐妹妹好像被我们结婚给刺激到了,要不送她去心理科看看?”
江汐言的动作一顿,愤怒地瞪着裴绾妤,意识到自己无论怎么做,都会被裴绾妤往死里整。
偏偏池宴礼还信裴绾妤的话。
可笑。
她活着就是一个笑话。
“哥,是不是我说什么,你都不会信?”
“你只听裴绾妤的话?”
无助的声音透着绝望,眸中带了几分的自嘲。
池宴礼见她执迷不悟,火气再也压不住的呵斥:“很好!你还是没学乖,那就听从你嫂子的安排,送你去精神科看看。”
江汐言的眼底浮现痛苦,一口血猛地从嘴里喷出,身子无力地跌倒在地上。
现场一片尖叫和躁动,四处鲜血飞溅,瘦弱的女孩倒在血泊中,刺目惊心。
“汐汐!”
池宴礼起身朝着江汐言冲了过去,瞳孔剧烈的收缩,嘶声吼道:“快,送医院。”
“宴礼,今天是我们结婚。”裴绾妤连忙拦住他,不想自己的第二场婚礼又失败。
池宴礼红着眼,戾声:“让开。”
到了医院经过抢救后。
江汐言缓缓地睁开眼睛,大脑一阵泛疼,视线渐渐地看清池宴礼。
“哥……”
池宴礼一夜没合眼,胸口的怒火被强压着,沉声:“为什么又破坏婚礼?”
破坏婚礼?
江汐言想起来了,双手抓住了池宴礼的手,绝望地说着。
“哥,我没有要破坏你的婚礼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要听裴绾妤的话,好不好?”
“我会死的。”
“她骗了你,她买通教官,日日夜夜的折磨我,不给我饭吃,还打我……”
“江汐言,你编这么多谎言,不就是不想我结婚吗?”池宴礼嫌恶的甩开她的手,怒火再也压不住,失望道:“你还真是无药可救。”
“我没有骗你,我被她送去缅北,不听话就对我使用电击,珍珠奶茶的酷刑,还割了我一个肾……”
“啪啪啪”的掌声响起,门口的裴绾妤走了进来。
“汐汐妹妹,你怎么连送去缅北的谎言都能编的出来?”她边走边笑,好脾气的抱住了池宴礼的手臂,又说:“要是你真的被卖去缅北,你哥想接你回来,怎么会这么容易?”
池宴礼黑眸阴沉,冷冽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。
江汐言的心底闪过一丝的慌,“我没有说谎,不信,你可以让我体检,我真的少了一颗肾……”
“从今天开始,你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监控。”
丢下一句话,池宴礼转身往病房外走。
“不要!”
江汐言拔掉吊挂,下地就要追出去,很怕再一次被关起来。
保镖直接上前将她拉住,不给她抵抗的机会。
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裴绾妤带走了哥哥,还收到裴绾妤挑衅的笑,好似在炫耀她又赢了。
是的,她又输了。
早知命运,十年前,她绝对不会跟池宴礼走。
“江小姐,幸好你没事儿,你可别再折磨少爷了。”唐姨满眼的心疼,不想两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此折磨对方。
江汐言愣了几秒,痛苦的闭上眼睛,“唐姨,我……”
她想说她真的放手了。
可没人放过她。
“哎!少爷为了你取消婚礼,守了你一夜,现在又回老宅跪祠堂了。”
江汐言一阵沉默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唐姨拿出一份体检报告单递给她,无奈道:“这是你的体检报告单,少爷看过了。”
江汐言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,一行行字入目,全身上下都体检了,连肾也检查了。
所有结果都是健康的。
她的心底一片荒芜,知道又是裴绾妤的杰作。
肯定是她收买了医生。
怪不得,池宴礼不信她的话。
她在缅北的日子里,电棍伺候是家常便饭,不乖就拔她的指甲,一个不行再拨一个,还成为定期抽取的血库……
身体折磨不说,她每日还有一个酷刑,必须观看那些花一般年纪的女孩,被那些变态男人玩到死,手法残忍,逼得她心理受到重创。
本以为这些惩罚已经很残酷,却没想到她被迫割了一个肾,导致她得了尿毒症,寿命只剩下不到五年。
在医院养了两天,她回到生活了十年的家,准备收拾东西离开,迟早要死,但她不想死在裴绾妤的手里。
刚踏入家门口,看见池宴礼的父母和裴绾妤都在,心底一阵后怕。
下一秒,叶菁对着她就是一通大骂。
“白眼狼,我当初就该阻止宴礼把你接回家,宴礼就不会成为整个凉城的笑话。”
“宴礼对你亲如亲生兄妹,你却生出如此龌龊的心思,你怎么不去死?”
各种污蔑的言语又一次刺痛了江汐言。
“汐汐,伯伯可以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昨晚的事情,但你今天必须要离开。”池应凌冷眼看着她,点明他的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