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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死神殿后,重生嫡女虐疯全家
吟烟

第一章 给王爷留下嫖资

质子府西厢房,鲛绡纱帐低垂,隔绝了窗外清冷的月色。

只余下帐内红烛摇曳,将交叠的人影投在素色屏风上,暖融而暧昧。

苏窕窕眼睫湿漉漉的,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,微微颤抖着,脸颊酡红,贝齿轻咬着下唇,溢出破碎而勾人的呻吟。

纤细的指尖在他贲张的背肌上留下浅浅的红痕。

尤其是男人蝶骨中央那排列齐整的七星痣,几乎被她挠花。

汗水顺着萧玦绷紧的下颌线滑落,他深邃的眼眸此刻蕴着浓得化不开的欲色,紧紧锁着那张清纯中透着极致媚态的小脸。

他从未想过,会对一个女人的身子如此食髓知味,近乎贪婪。

多年的自制尽数在她身上崩塌。

疯狂持续到后半夜,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才渐渐歇了。

侍女们轻手轻脚地进来,换了热水,伺候两人简单盥洗。

萧玦半靠在引枕上。

苏窕窕裹着素纱寝衣,长发如墨瀑般披散,带着事后的慵懒与娇怯,乖顺地依偎进他怀里,小猫似的蹭了蹭。

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留下的气息,和淡淡的、属于她的体香。

冷漠如萧玦,心中难得地升起一股近乎温情的餍足。

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,低沉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:“你总不能一直没名没份地跟着本王,过两日,本王给你个身份。”

他萧玦的女人,即便是玩物,也该有明确的归属印记。

苏窕窕的娇躯却微微一僵。

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眸,那里面盛满了惊慌与受伤。

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捂住他的唇,急切地摇头,声音又软又糯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爷,别!妙妙不要什么名分!”

她仰起小脸,眼神痴缠,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纯真:“妙妙只爱爷这个人,无关身份地位,更不求名分富贵。妙妙只想这样清清白白地爱着爷。名分会玷污了妙妙对爷这份最最纯洁的心意。”

她说着,眼中竟真的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,楚楚可怜,仿佛萧玦要给她名分是件多么残忍的事。

萧玦怔住了。

他生来便是天潢贵胄,来到大齐为质是为了两国结盟。

甚至由于大雍国力日渐强于大齐,就连大秦皇帝也要敬他三分。

从小到大,无论是血脉相连的亲人,还是所谓的朋友、盟友,接近他无不带着明确的目的——权力、财富、利用价值。

他早已习惯了在算计与权衡中生存,习惯了用审视和怀疑的目光看待每一个人。

唯有怀里的这个小女人。

她来历干净,是个江南小户的孤女,心思简单得近乎透明。

她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他萧玦一人,满心满眼,再无他物。

这种纯粹,对萧玦而言,是陌生的,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。

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和更深的占有欲猛地攫住了他。

从未有过的柔情在心口翻涌,压过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疑虑。

他喉结滚动,眸色瞬间又暗沉下来,像是被那“纯洁的爱意”点燃了另一把火。

“妙妙……”他低喃着她的名字,声音暗哑得不像话,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视。

他猛地翻身,再次将她困在身下,滚烫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,如雨点般落下,堵住了她所有可能出口的娇呼。

“你这般待我,本王永远不会放开你。”

过了几日,质子府西厢房内。

苏窕窕屏退了侍女,独自坐在妆台前。

铜镜里映出她清纯的脸,眼底深处再无一丝面对萧玦时的迷离媚态,只剩下冰冷的清醒。

她纤细的手指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,眼神冰冷。

一丝极微弱、却无比清晰的牵引感,如同种子破土般,在她体内悄然萌发。

成了!

她本是安国公府苏家的真千金。

幼时被假千金苏明月的母亲将二人调包。

她流落街头,被身为卦师的养母收留。

苏明月则顶替她,在国公府享尽父母宠爱,荣华富贵。

养母离世前曾为她算过一卦。说她二十岁时有一死劫,需与身有七星痣、八柱纯阴的紫薇帝星命格的人,孕育文曲双星,方能平安度过。

前世,养母嘶哑的预言犹在耳畔,她却嗤之以鼻,觉得荒诞不经。

她满心满眼,只向往着那从未得到过的父母亲情。

被寻回时,是何等的欣喜若狂?

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,竭力讨好着国公爷、国公夫人,还有她那同父异母的兄长苏景轩。

她学着苏明月的温柔娴静,学着察言观色,学着琴棋书画。

可换来的,永远是他们眼中掩饰不住的嫌弃和疏离,以及他们对苏明月时那毫不掩饰的偏爱。

最终,为了保住苏明月的自由,和国公府的荣华,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出去,顶替苏明月。

送进了那金碧辉煌却吃人不吐骨头的——神殿!

大齐神权凌驾君权,被选中的圣女看似风光圣洁,受万民敬仰。

可一旦踏入神殿,便是永世不得脱身的囚笼!她进去后才知,所谓的神师、教众,不过是一群披着神圣外衣、道貌岸然的禽兽!

圣女不过是他们泄欲的玩物,神殿深处,还时常传来童男童女被偷运进去后的凄厉哭嚎……

她最终,便是被那些肮脏的手,在无尽的凌辱与绝望中活活折磨致死!

重活一世,什么血脉亲情?什么父母慈爱?全是狗屁!

她苏窕窕的心,早在神殿地牢咽气的那一刻,就已经淬炼得比寒铁还冷,比刀锋还利。

她要的,唯有让前世所有伤害过她、将她推入深渊的人,付出应有的、惨痛的代价!

为了避开那注定的死劫,她才不得不寻上那个唯一符合养母预言中命格的男人——大雍质子萧玦。

没有丝毫犹豫,苏窕窕迅速起身。

她打开衣柜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樟木小箱,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半旧的粗布衣裙。

几张材质特殊的路引,上面印着不同的名字和籍贯,其中也包括沈妙妙这个身份。

几块不起眼却价值连城的碎金,还有几个装着易容药水的小瓷瓶。

动作麻利,悄无声息。

她迅速脱下身上的绫罗,换上那套粗布衣裳。长发用狐狸头的木簪挽起。

最后,她对着镜子,将脸上的易容卸去,换上新的。

镜中人瞬间褪去了“沈妙妙”的娇媚,只剩下一个面色微黄、毫不起眼的村妇模样。

就在苏窕窕架着马车驶出京城南门,扬起一路尘土时,萧玦正屈尊坐在城南一家不起眼却手艺精湛的首饰铺后堂。

他右手拿着刻刀,左手捏着一根刚成型的银簪,簪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鸢尾。

掌柜和伙计远远垂手站着,大气不敢出。

谁能想到,这位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、传闻中狠戾无情的大雍殿下,在这里待了一上午,亲手为女人打磨首饰?

也没听说他后院有过通房妾室。不知是哪个女人有这福气。

回到质子府,他径直走向西厢房,步履匆匆。

推开门,那抹娇柔的身影并未如往常般迎上来。

屋内寂静无声,空无一人。

“沈妙妙?”他唤了一声,无人应答。

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。

他大步走向内室,床铺整齐冰冷,妆台上她惯用的脂粉盒还在,唯独她常戴的几件不起眼的首饰和她自己带来的那个小包袱,不见了踪影!

萧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眸中那点温情消失殆尽,只剩下冰冷的阴鸷。

他猛地转身,厉喝:“来人!”

老管家诚惶诚恐地跑来。

“人呢?”声音冷得像冰渣。

“不……不知道啊!早上刚刚还在呢。”管家声音发颤,看着主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扑通跪了下去。

萧玦凌厉的目光扫向书桌时,一坨黄澄澄的金子倏而闯入他的眼帘。

那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。

他猛地抽出一看。两个大大的“谢礼”格外刺眼。

萧玦冷笑一声,眼中风暴骤聚。

“好!好得很!”

跟他在这张床榻上纠缠了三个月,走时还不忘留下嫖资?

一种被愚弄、被戏耍的滔天怒火猛地冲上头顶,烧得他理智全无!

“去查!吩咐影阁给本王查清楚!掘地三尺,也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找出来!”

影阁是江湖第一大情报组织,动作很快。

然而呈上来的结果,却让萧玦额角青筋直暴,咬牙切齿。

这个女人,竟然从名字到身世都是假的!

全!部!都!是!假!的!

而此时,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,正晃晃悠悠地行驶在通往宁州的官道上。

苏窕窕斜坐在车辕上,脸上早已卸去了脸上微黄的伪装药膏,恢复了原本清纯绝伦的容貌。

与“沈妙妙”有着五分不同。

她慵懒地靠在软垫上,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,那里正孕育着她破死劫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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