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叫做樊楼的餐馆。
她接下来的很多铺子,都靠着樊楼才建立起来的。
不过这段时间因为她执着于追求太子,光去学习女德去了,这些东西全都是秦家人在管,现在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。
马车很快就驶入了花楼。
进入京城第一的青楼,醉仙居。
现在虽然是白日,但醉仙居依然是开了很多灯,还未问小厮就听见秦庸源醉醺醺的叫嚷:“押!老子押樊楼的地契。”
小厮见竟然是一个小女娘闯进来,立马就要上前阻拦,却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月影打倒在地。
虽说这个地方是青楼,但是同时还运营着赌博的地方。
秦双鲤皱着眉,直接踹开雅间的大门,正看见她哥哥将地契拍在赌桌上,满屋子酒气熏天,几个赌徒正交换着贪婪的眼神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人是一伙的,这个时候的秦庸源已经晕了头了,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刚才输的东西全部赢回来。
“秦庸源。”秦双鲤的声音不大,却让喧闹的赌桌瞬间安静下来。
她那个向来趾高气昂的兄长转过头,醉醺醺的看着她:“哪里来的贱人?竟然敢阻止你爷爷我发财。”
几个赌徒也哄笑起来,其中一个人更是轻佻地伸手想摸她的脸:“小娘子,莫不是来寻哥哥们快活的?”
“啪!”
秦双鲤反手就是一耳光,直接抽得那人踉跄后退,撞翻了桌子。
“嘴巴放干净点。”她冷冷道,目光扫过桌子上的那些地契,“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横着出去。”
上一世她为了维持自己太子妃的贤良人设,被人辱骂欺负了也不敢说话。
既然重来一次,她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入下风。
秦庸源见事不妙,此时也认出了秦双鲤来,拍桌怒吼:“秦双鲤!你一个女人,跑青楼来撒野,丢不丢人?”
“丢人?”秦双鲤嗤笑一声,“你拿我的铺子赌钱,倒不嫌丢人了?”
“你的铺子?”秦庸源醉醺醺的讥讽,“秦家的产业,什么时候成你的了?”
秦双鲤冷笑一声。
看啊,秦家人就是这样自私。
这个秦庸源更是蠢到被人卖了还在数钱。
当务之急是先拿回自己的地契,看样子秦庸源输了很多了,自己也不好直接抢过来。
她目光如刀般扫过那几个赌徒:“秦庸源,你可真是个傻子,这么明显的局都看不出来。”
她一脚踢翻赌桌,骰子哗啦啦滚落一地。
其中一颗裂成两半,露出里面闪着银光的水银。
“原来是出老千啊。”秦双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。
赌徒们脸色骤变。
他们眼看着来了这么一个蠢出生天的有钱男人,结果没想到哪里突然又来了个女人,而且这个女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把戏。
但是他们当然不会承认的。
今天赚了这么多,他们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得到手的东西拱手相让的!
为首的一个高大男人拍案而起:“放屁,这个贱人就是在胡说八道,快来人啊!”
门外立刻冲进来几个打手,把雅间团团围住,高大男人狞笑道:“小娘子,敢在醉仙居撒野,今日就叫你知道厉害!”
秦庸源此时酒醒了大半,脸色发白地往后退了两步:“妹妹,你来这里干什么?你怎么惹上他们了?跟我可没有关系啊!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闭嘴!”秦双鲤看都不看他一眼,对着月影使了个眼色。
月影身形一闪,众人只觉眼前一花,那几个打手已经哀嚎着倒在地上。
他手中的匕首抵在高大男人的喉结处,冷声道:“谁指使你们设局?”
月影是跟着谢云舟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些人背后有人指使,否则一个普通的青楼,怎么敢这么明显的夺取秦家的钱财。
高大男人额头上冒出冷汗,却还在嘴硬:“你们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?还敢在这里闹事.”
“啪!”
秦双鲤抬手又是一记耳光,直接将刀疤脸打得嘴角渗血。
“我问你最后一次。”她的声音轻柔得可怕,“是谁指使你坑骗我们秦家产业的?”
高大男人在青楼养尊处优惯了,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,立马声音颤抖的开口:“是,是太子殿下,他说只要让秦大少输光家产,就会给我们一成的利益。”
那可是秦家的一成利益啊,论谁都会心动的。
秦双鲤听完,眼中寒光更甚。
她把地契收入袖口,转身便往外面走。
刚走出包间,就看见醉仙居的老鸨已经带着十几个打手来堵门了。
那老鸨看起来四十来岁,浓妆艳抹,一双吊梢眼闪着精明的光。
“这位姑娘。”老鸨皮笑肉不笑的挡在路中间,“在醉仙居闹完事就想走?怕是不合规矩吧?”
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见有人敢来醉仙居闹。
她是认识这位的,秦家大小姐,那可是一个天才经商者啊。
不过听说秦家现在已经把她的产业全部夺走了。
啧啧啧,看来这位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,竟然连自己的产业都守不住。
秦双鲤脚步不停,月影立即上前一步,手中匕首寒光凛冽。
老鸨见状,脸色微变,却仍强撑着道:“姑娘可要想清楚了。这醉仙居背后的东家,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。”
她认出了那个匕首,似乎是摄政王的暗卫。
但摄政王的暗卫怎么会在秦双鲤这里。
肯定是她看错了!
秦双鲤终于停下脚步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哦?那我倒要看看,是谁这么了不起。”
她突然抬手,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一个簪子,在老鸨惊叫声中,将簪子抵在她肥厚的下巴上。
“听着。”秦双鲤声音轻柔,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见,“今日我拿回自己的东西,已是给足了你们面子。若再敢阻拦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。”
她手上微微用力,簪子刺破老鸨的皮肤,渗出一丝鲜血。
“你,你敢.”老鸨声音发颤,“太子殿下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秦双鲤闻言,突然笑出声来。
“好啊。”她松开老鸨,随手将簪子扔在地上,“那就让太子亲自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