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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你爱我,还是桑窈

沈景和护着她,眉心皱起:“郡主怎么不穿鞋?着了凉是会生病的。”

听到他温柔的关怀,昌宁却是不满的撒娇:“郎君,叫我宁宁。”

他就是这么叫他的,所以沈景和也得这么叫她。

“好,宁宁。”

沈景和不明白,昌宁为何对一个称呼这般执着。

唤了宁宁后,他弯腰将人抱起来,手中勾着绣花鞋,往屋子里走。

路过凉亭,沈景和只是望了白衣男子一眼。

昌宁便吩咐道:“郎君不喜欢他,还不把他赶走?”

她的话好生刁蛮任性,可郡主府的人却早已司空见惯。

有条不紊的将弹琴的男子堵了嘴,拖出了郡主府。

昌宁勾住沈景和的脖子,笑意盈盈:“郎君不许生我的气,还不是你这么久不来见我,是你的错。”

分明昨日才见过,她却偏要说许久没见。

蛮不讲理的贵女,话语中却始终带着撒娇的意味。

沈景和把人放到床边,蹲下身给她穿上鞋子,她脚腕上有一对纯金打造的足环,上面坠着铃铛玉石,走起路来叮铃铃的作响。

他从未见过她将足环取下的样子,似乎是格外偏爱这对足环。

“郎君喜欢?”

猝不及防的,昌宁的脚踩在他蹲下的膝盖上,她左右晃了晃,足环再次发出声响。

“宁宁的,我都喜欢。”

昌宁脚抵在他心口的位置,问了句:“你爱我,还是桑窈?”

“自然是你。”

他的话回的很快,不带一丝犹豫,昌宁这才满意了些,嫩白的足尖勾起他的衣襟,她笑了下:“上来吧,你今日可要好好陪我。”

“今夜不许回去。”

“好,今夜我陪宁宁。”

沈景和不碰她,可却能将她伺候的很满意。

对于这个赝品,她也是喜爱的不得了。

不多时,那被帷幔遮挡的床上,响起了女子的喘息声。

屋子外的侍女将门合上,熟练的去烧水。

**

戌时一刻,枫林苑的小书房中,采薇上前换了一盏灯。

烛火明亮,桑窈正在看账本。

沈家虽不如京都其他府邸富贵,桑窈出嫁也带了一些嫁妆,再加上沈景和的俸禄,还有一些家产铺子,沈家的日子还算舒坦。

沈李氏不懂这些庶务,执掌中馈的权利,只能交给桑窈。

她不管家,每月却都去账上支银子。

有时沈景和会补上,但大多数,都是桑窈补这些亏空。

那时候她想着家和万事兴,现在,沈家越乱越好,这样她才能隔岸观火。

这账本不看不知道,一看令人心惊。

光是半年来,沈李氏就从公账中支出去了五百两银子!全都用来接济家中的那帮穷亲戚了。

怪不得,当初沈李氏说她是个荡妇时,有那么多族人作证。

说桑窈四处勾搭人,将她通奸的罪名扣的死死的,敢情是吃了好处。

桑窈闭上眼,伸手揉了揉眉心,幸好前世的她,还没傻到无可救药,没有将自己的嫁妆全部充入公账。

眼下,她要攒足够的银钱,手中没钱,她也不好办事。

“采薇,明日请这几处铺子的管事,去吉祥茶楼一趟。”

桑窈点了几个铺名,采薇点点头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
做完这一切,桑窈伸腰,衣袖滑落下来,看着臂弯处的红痕,她忽而想起在云台寺时,萧景珩掐着她胳膊时的模样。

‘桑夫人,你分神了。’

男人含笑的眸子和揶揄的话,让她的脸有些烧红,她收回手,将衣袖撩过去。

就没见过像萧景珩这样的人。

桑窈只觉得,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。

她就是待宰的羔羊,被他这个猎手锁定,然后步步紧逼,不给她喘息和逃脱的机会。

他看她的目光,她很清楚,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欲望。

桑窈明白,她现在需要萧景珩的权势。

桑家已经无人可以给她倚靠,要报仇,报血海深仇,她就必须给自己找一个能压的过镇南王的人。

而萧景珩,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
中宫所出,自幼便手握天下最顶级的权力,十岁立为储君。

十五岁随军出征,十七岁便可以将满朝文武都压制住,他天生就是帝王命格。

只一个眼神,旁人就不敢再有异议,那样难以讨好的人,却放纵着她勾他。

不管萧景珩有什么目的,就算他是条毒蛇,桑窈都要把他哄骗好。

桑窈让采薇拆珠钗梳洗,同沈家这两个人斡旋,还真是累。

她闭着眼,想着前世的事情。

再有几日,就是春日宴了。

前两日的春雨下的刚好,让京都的花开的越发艳丽。

前世时,桑窈在郑国公夫人举办的春日宴上,撞见了沈景和与昌宁郡主。

那时,她竟然毫无察觉!昌宁郡主还问,怎么做到让沈大人如此宠妻,连妾都不纳。

郡主的目光带着讥讽和嘲笑,她却没看出来,傻乎乎的替沈景和说好话,以为可以为他博得一个向上爬的机会。

哪曾想,人家自己早就想到法子,爬上了昌宁郡主的床。

后来在宴席上,她还被昌宁设计,得罪了郑国公夫人。

那可是她母亲的闺中好友,也是唯一能够帮她说话的人。

她得罪了郑国公一家,最终被陷害时,再无一人能帮她。

这一次,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既然昌宁那么喜欢看热闹,她就送她这个热闹。

晨起,桑窈还有些迷糊,淅淅沥沥的雨敲打在窗户上。

采薇掀开帷幔道:“夫人,外头的雨下的大,咱们还出去吗?”

瞧这架势,不到午时是不会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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