萌妃三岁半,我娘亲是太傅真千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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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傅府今儿真热闹,连老夫人都亲自出来了,是要迎接什么人?”
“是太傅的亲生女儿,今日要回府认祖归宗了!”
垮着菜篮子的妇人瞥着老夫人身边的盛鸢岚,奇怪的问,“那不是太傅家的千金吗?”
“听说她是假的。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,好像是当年有侍婢妄图爬太傅的床,想混个侍妾的名分,结果被太傅拒绝给赶出府邸。她被迫到青楼求生,跟恩客怀了孩子,不知怎么打听到老夫人也恰好有孕,便生出歹毒的心思,买通府里的仆从把两个婴孩给偷偷调换,她带着太傅府的真千金远走,把自己的骨肉留在太傅府享福。”
京城的巷弄里,有消息灵通的妇人站在太傅府门口,窃窃私语的议论着。
“真的假的?既然如此,那老夫人是如何发现盛鸢岚并非亲生?”
“我有亲戚在太傅府里当值,她说是前段时间老夫人身体不爽利,去郊外的寺庙上香祈福,忽然在路上惊厥病倒,幸亏有路过懂医术的娘子救治,才把老夫人从鬼门关给拽回来。老夫人想登门道谢,去娘子家中才发现她身上有着唯有盛家亲生骨血才会有的胎记。”
“老夫人心下起疑,又派人寻来周围认识小娘子的人盘问,才探听出当年的往事。”
“太傅和老夫人年过半百才重新跟亲生女儿相认,好说歹说才让她们搬回府里住,如此不容易,自然是要亲自出来迎的。”
她们话音未落,一辆马车在太傅府门口停下。
盛老夫人急忙上前,差点脚步趔趄的摔倒。
盛鸢岚搀扶着她,嗓音紧张的说,“母亲,小心。”
马车的帘慢被掀开,身着简单粗布衣裙,容貌却惊艳动人的盛禾荷轻步走下,怀里抱着约莫有三岁的女儿陆蔓蔓,“我们到家了。”
陆蔓蔓头顶扎着发髻,脸蛋红彤彤的,睁着好奇的葡萄眼打量着众人。
“荷儿,府里已经准备好饭菜,爹爹和你的兄长都在等着你呢。”
盛老夫人红着眼眶,拉着盛禾荷的手,往府里走去。
盛鸢岚跟在后面,抿着唇,脸色奇差。
昨日老太太还在她屋中坐了半晌,说即便盛禾荷回府,她也仍旧是府里的千金,绝不会慢怠。可如今老太太眼里哪瞧得见自己?养育之恩总比不过骨肉亲情的血脉相连。
盛鸢岚攥着手指,强行压抑着心里的不甘和嫉恨。
“娘亲,莫要急躁。”
顾柒柒扯着盛鸢岚的手,低声安慰。
她是盛鸢岚的女儿,今年五岁,自幼长在太傅府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行为举止皆是按照高门千金来培养,瞧不出半点差错,眼底的恶毒和怨恨也掩藏的极好。
盛老夫人没有察觉到她们的不对,看着盛禾荷,看似痛心,话语中却隐约透露出优越感和轻视:“你从前在乡野吃了不少苦,如今回来总算是能过上好日子了,哪里是你从前那乡野苦日子能比的。等过几日,让岚儿教教你京城的规矩,再重新置办两身衣裳,瞧你们穿的,多寒酸,到底是乡野来的,不曾见过好的。”
太傅府是书香门第,自诩清高。
盛老夫人的娘家又是京城有名望的高门,自然重视规矩礼仪。
可陆蔓蔓粉嘟嘟的小嘴一瞥,抱着盛禾荷的脖颈,奶声奶气的说,“外祖母,我和娘亲没有吃苦喔!爹爹把我们照顾的很好,这衣裳可舒服啦,我总去后山玩,娘亲说若是换绫罗绸缎,没两日就会被我弄破,不如这些粗布的衣裳扛脏呢。”
她的爹爹和发小们都可有钱啦,她过得才不是苦日子呢!
可盛老夫人明显是不信的。
“蔓蔓,此地是京城,可不能再那般肆无忌惮的疯玩了。”盛老夫人眼中嫌弃又深了几分,她看着陆蔓蔓,又看了眼顾柒柒,眼底弥漫着说教低声说,“你外祖父最不喜欢行为无状的,待会儿可莫要再提跑山之类的话。那乡野里头低贱的玩意儿,最是上不得台面,万万不可带到府上来!”
“向你的阿姐学学,她是京城同辈里最优秀的,琴艺堪称一绝呢!她在国子监跟世子们同窗读书,也毫不逊色。”盛老夫人擦着陆蔓蔓脸蛋上挂着的糖浆,皱眉道,“等过两日你们习惯京城的生活,你也得去国子监读书。你啊,定要好好向阿姐学习,她才是真正名门贵女的模样!”
言下之意,倒是在明里暗里压陆蔓蔓并非贵女之姿,不如顾柒柒了!
陆蔓蔓心里有些委屈,白嫩嫩的小脸上小嘴一撅,扯着盛禾荷的衣角摇晃,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,“娘,可不可以回去,京城一点都不好玩,蔓蔓不喜欢。”
爹爹从来不会这样说她的!
盛禾荷轻拍着她的手背,语气宠溺的低语,“乖一点,别忘了阿娘在家里是如何教你的。”
陆蔓蔓嘟着嘴,垂头把玩着袖摆上的线头。
盛老夫人看着她,掩不住失望地摇头。
盛鸢岚见状心头一喜。
就算是亲生骨肉又如何?难登大雅之堂的下贱货色而已!
太傅和老夫人都是注重名声和颜面的,只要让她们这两个从乡野回来的村姑闹出笑话,丢尽太傅府的脸面,太傅府的一切仍会是她和柒柒的。
盛鸢岚想通,给身边的侍婢使了个眼色。
侍婢心领神会的偷偷离开,向后院走去。
厅堂,太傅和盛柏源坐在席间,看着进门的盛禾荷和陆蔓蔓,眼睛里充满审视和打量。
盛禾荷把陆蔓蔓放下,对着太傅施礼问安的轻声说,“荷儿见过爹,哥哥。”
“蔓蔓见过外祖父、舅舅……”
陆蔓蔓奶声奶气的拱手,学着盛禾荷的模样弯腰,却被顾柒柒看似无意地一推。
她不偏不倚地撞到桌角。
桌面的碗碟被撞的歪倒,摔在地上。
她疼得龇牙咧嘴,可除了娘亲却没人关心她疼不疼。
顾柒柒见状,痛心疾首地开口,“妹妹也太不小心了,这盘子是外祖父重金买回来的汝窑瓷器,若是碎掉一个,便凑不成套了。再想买回同样的, 都很难。”
“哇?很贵重吗?”
陆蔓蔓有些生气,揉着头顶肿起来的包,弯腰捡起一枚碎片在掌心把玩,咕哝着,“可是娘亲在家里喂鸡就是用这种碗呀,如果外祖父喜欢,让爹爹再给你搬回来一些就好啦。”
“蔓蔓家里有好多呢。”
陆蔓蔓的童言稚语,太傅府并没有人相信。
盛鸢岚讥讽的笑着说,“可能姐夫是从外面弄回去的赝品,倒是也不丢人,左右都是用膳的器具,能用便好。姐姐和蔓蔓快落座吧,饭菜都凉了。”
陆蔓蔓还想反驳,盛禾荷牵着她的手,轻轻摇头,她只能不情愿的闭上嘴巴。
太傅府里的人都不可爱。
盛柏源看着盛禾荷,对她的出现带着些许敌意,故意把两只鸡腿夹到盛鸢岚和顾柒柒的碗里,朗声道,“岚儿,多吃些。”
“你和柒柒都已经为今日的接风宴准备许久,累得都消瘦了。”
“放心,不管府里添了什么人,你都是我的妹妹,绝对不会有人能比得过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