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钱。”
秦天打开洞府大门，看着眼前堪称绝美的五师姐，却直接冷冰冰甩过去三个字。
江如月性格张扬，最喜华而不实之物，哪怕无关修行，只要好看，她都会想办法甚至不惜倾家荡产弄到手。
因此，江如月经常将自己的补给灵石花完，然后就来打秦天的主意。
昔日的秦天不懂拒绝，只是觉得借给五师姐，她就会开心，因此每次都有求必应。
但江如月却从未归还过，也从不会觉得秦天会不借灵石给自己。
现在见秦天突然这副表情，江如月表情很明显变得错愕：“阿天，别闹，我要灵石有用的很。”
“你是不是怕师姐不还你？师姐是那种人吗？”
“最多两月，你借我的所有灵石我连本带利都还给你，这总行了吧？”
说完，她便伸出手来，丝毫不觉得秦天会再次拒绝。
秦天却是微眯起双眼，缓缓开口道：“五年时间，你一共向我借了七千三百余下品灵石。”
“先把这些还清，我再考虑借不借给你。”
秦天不拘小节，但每颗灵石对于修士都极为重要，因此他也简单记下来过。
身为筑基期亲传弟子，他每月能得到的补给微乎其微。
自打五年前江如月开始借灵石到现在，几乎每月都会拿走秦天七成以上的灵石。
说出这个数字时，秦天只觉心里一阵无名火。
若江如月只是借点灵石便也罢了，可偏偏她大多都花在了哄小师妹林雨柔开心上。
秦天不想当冤大头，对江如月也不可能再有容忍。
江如月脸上笑容瞬间消失，眉头微皱道：“阿天，我可是你师姐，你跟我计较这些？”
“我不是说了还你吗，只是需要点时间，你至于这样，还把每一笔灵石都记得这么清楚？”
“况且此次我是为了给小师妹诞辰祝贺挑选礼物，这可是天大的事！”
不解释还好，一解释秦天只觉更加可笑：“抱歉，免谈。”
现如今秦天只想着找个时机服用化凡清衍丹，好用最早最快的速度重新在炼气期开始修炼幻隐决。
他是真没心情跟江如月掰扯烂账。
哪知江如月脸上陡然涌现出几分怒火：“秦天，你还真是长本事了！”
“其他人都说你是色魔邪修，我心里还信任你，还帮你说过好话。”
“现在看来，你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，只顾自己不顾他人，我再也不想理你了！”
看着气鼓鼓，以为能唬到自己的江如月，秦天却是淡然一笑：“那就多谢五师姐放过我。”
这下，江如月更是气炸了。
但秦天却毫不犹豫，直接关上洞府大门，特地加强了守门禁制。
“秦天，你给我等着！”
洞府外，江如月歇斯底里地吼着。
秦天却根本不以为意，开始在自己储物戒中尽可能翻找着东西。
将所有物件都拿出来后，秦天颇有些欲哭无泪。
下品灵石还有七百二十枚，换算成中品灵石只有七枚。
至于材料更是少的可怜，基本可以忽略不计。
服用化凡清衍丹后，自己的灵气会迅速坍缩到炼气期，哪怕有丹药辅佐，也需大量灵植来巩固丹田。
否则极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，到时候别说修炼心法了，搞不好还有可能彻底丧失修士资格。
化凡清衍丹只能保证自己没有性命危险，想要服用不单单需要契机，同样还要诸多辅佐材料。
秦天粗略估计过，自己要的材料少说也得用上二十枚灵石左右才堪堪足够。
这样下去，肯定不行。
指望江如月归还灵石是不可能了，但总不能找人去借吧，也没有合适人选……
就在这时，秦天突然想到了什么，顿时来了精神。
每月月中亲传弟子都可前往宗峰领取补给，自己这月可还没领呢。
算起来，这几日刚巧是在月中！
以秦天现在的修为，能领到十五枚中品灵石，如此算起来便勉强足够了！
想到这，秦天确认江如月已离开许久后，果断走出洞府，朝着宗峰而去！
……
宗峰这几日因为发放补给，所以显得格外热闹。
负责发放补给的地方更是人满为患，无数外门内门弟子正在此处排队等候。
身为亲传弟子，秦天倒是可以忽略这些人，直接去找寻特定弟子领取俸禄。
该说不说，亲传弟子还是有诸多便利的。
还没等秦天绕道进入补给所，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：“小天天，好巧，你也在这？”
秦天听到这熟悉的肉麻称呼，浑身一震，有些震惊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。
说话的，是一个穿着淡蓝道袍，姿容秀丽的女修。
“灵……灵师姐？”
一时间，秦天竟有些手足无措，轻声开口道。
整个碧霄宗，或者说是整个修真界，只有一人会叫秦天为“小天天”。
便是宗峰首席大弟子，宗主亲传——灵千凝。
看到灵千凝的那一刻，即便是两世为人的秦天，此时心中都泛起了万丈波澜。
脸上更是难掩激动之色！
灵千凝，是整个碧霄宗中最受人敬仰的师姐。
这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身份和极高的天赋，同样也是因为她性格极佳，为人处世近乎无可挑剔！
只是……如此万众瞩目，是毫无悬念成为下一任碧霄宗宗主的灵千凝，却在突破金丹中期后，夭折了。
当时秦天并不知晓具体细节，只是知道在一场隐秘弟子试炼中，负责带队的灵千凝死在了试炼之所。
而且，是死无全尸，连一根骨头都未能寻回。
因此，碧霄宗宗主走火入魔，彻底变成了疯子，导致碧霄宗实力地位一落千丈，险些跌落八大宗门的排行。
就连当时的秦天，都痛苦了许久，一直难以走出来。
不为别的，只为灵千凝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从未怀疑过自己，一直信任自己的人。
十年前，秦天刚刚入门，灵韵真人突然闭关，其他师姐都在秘境试炼，不在峰中。
因此，秦天便暂时交由灵千凝看管，那段时间也成了秦天最刻骨铭心的一段记忆。
如今再看到灵千凝，秦天怎能不激动？！
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