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这些事,姬海棠回到中。
顾长海一直陪着她,帮着收拾中医铺里的残渣。
就算姬海棠说过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处理这个残局,但是顾长海依然坚持。
“你一个小姑娘,万一木架不小心倒塌了怎么办,左右我最近也没什么事,就在这里帮你收拾。”
顾长海说着,将一些烧的漆黑的瓶瓶罐罐小心抬了出来,里面还有一些封存起来的药材。
顾长海肩膀很宽,小臂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。
他常年行军,按理来说应该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,但是在做事的时候,却能够感觉到他别样的细心。
姬海棠心中微动,顾长海救了她这么多次,帮了她这么多次,自己一定要早点把他的旧疾给治好。
“顾团长,多亏了你一直帮我,我之前打听过了,半个月后就能有治疗你旧伤的药材,到时候你有很大概率能够恢复。”
顾长海听了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:“真的吗?姬小姐,太谢谢你了!”
另一边,蒋依依得知闹事的计划没成功,心里又气又恼。
钱花出去了,但是事情却没办成。
而且今早事情发生之后,她走在路上都能听见有人在议论这件事。
可是议论的内容却是说姬海棠的医术如何好,仅仅几针就将一个晕倒吐血的人给救活了过来。
还商量着今后要结伴去姬海棠中医铺里面看病抓药。
这一计,完全没按她想的发展走啊!
但她还不死心,想着再找机会对付姬海棠。
午时,她来到中,刚看见这座被火焰烧的漆黑的屋子,心里一阵爽快。
就算污蔑姬海棠的计划失败了,但是这却是真的烧了。
突然,姬海棠从中医铺里跨出来,一抬眼便看见正嘴角挂笑,朝着药管走来的蒋依依。
蒋依依心中陡然一乱,怎么也没料到姬海棠会突然从里面出来,自己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住。
她立刻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,上前去想拉住姬海棠的手,“海棠,听说中医铺又出事了,我可担心你了……”
姬海棠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她搭过来的手,声音冷淡,“哦,是吗?我看你笑得挺开心的,还以为你很高兴我出事呢。”
姬海棠一番毫不留情地回怼让蒋依依尴尬不已,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。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我们可是好朋友!我怎么会因为你受苦高兴呢?你再这样说,我可就要生气了!”
姬海棠冷笑一声,终于正视了她。
“你生气了,那就滚?最好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,看着烦。”
姬海棠所言让蒋依依犹如被滚滚天雷劈了一下,劈的外焦里嫩。
她真的要怀疑姬海棠是吃错药或者抽风了,要不然怎么可能性子突然发生了180°大转变。
从之前,什么好的都捧着来给自己,变成了对自己爱搭不理。
蒋依依强忍着想要直接甩袖离去的冲动,忍下一肚子火,好声好气道,“别生气了~海棠,我知道最近你诸事不顺,所以心情不好,其实我是来帮你一起收拾中医铺的,我们先进去说吧!”
说完后蒋依依也不管姬海棠愿不愿意,就径自往中医铺里面走去。
才踏入中医铺大门,蒋依依就眼前一亮。
顾长海穿着一件黑色汗衫,从背面看去,能够明显的看出一个让人血脉喷张的倒三角,三七分比例,腿长的出奇。
他因为活动发热而脱下来的军绿色大衣折的方方正正,放在椅子上。
这一幕让蒋依依眼睛都看直了。
“顾团长,原来你在这里呀!好巧啊,我也正来帮海棠收拾中医铺呢。”
蒋依依说着,自然而然的就贴了上去,脸上掐起如花一般的笑容。
顾长海一听到这声音就生理性的不适,下意识的皱起眉头,转头便看见款款走来,矫揉造作的蒋依依。
“哦,你来了,那你来搬吧,我去找姬小姐说点事情。”
蒋依依笑容凝固在脸上,差点没维持住。
“这……要不我们一起……”
“不了。”说罢,顾长海往门口走去,正巧在门口碰到了进来的姬海棠。
蒋依依握紧拳头,愤然转身,翻了个白眼。
姬海棠这个贱人,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,让顾团长那么在意她,真是恶心。
她早晚要让顾长海看清楚姬海棠这个贱人的本性!
蒋依依走到床边,姬念念躺在床上,眨巴着一双葡萄大眼,水灵灵的,可爱极了。
心中的怨恨在看到姬念念时散去了不少。
“哼,姬海棠这个蠢货,还不知道她捧在手心的妹妹其实是我女儿吧!以后姬家的家产,姬家的所有,都是我的!”
蒋依依越想越癫狂,甚至已经预见未来成为人生赢家的日子了。
突然,她瞥见姬念念手上有一个红色的小点,婴儿皮肤娇嫩个,被针扎过的皮肤周围有些泛红。
蒋依依眼睛猛然瞪大,激动的抱起姬念念,声音尖锐,“姬海棠!念念手上这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能虐待孩子!”
她抱着姬念念就冲到姬海棠面前,抬起姬念念的小手,指着那个红色的小针孔,语气不悦又心疼。
“姬海棠,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妹妹的吗?你的住处也毁了,不如去我家住,我还能帮你照顾着念念。”她一边说着,还一边偷偷瞥了眼未离开的顾长海。
姬海棠见姬念念被蒋依依抱在怀里,眼底闪过一抹担忧,伸手把姬念念抱回来。
蒋依依怕姬念念受伤,不得已松开了手。
姬念念乖乖待在在怀中,姬海棠松了口气,随即冷冷反问:“我虐待她?这是我给念念施针留下的痕迹,你那么紧张念念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念念亲妈呢!”
“不见你紧张你女儿,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,你这妈当的也不称职啊!”
“你!我才没有!”蒋依依被问得哑口无言,眼神闪躲,心里又气又急,但又不敢再纠缠,只能心虚地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