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铭看着签到的指定地点南锣鼓巷,这个地方他很熟悉,是前世一热播电视剧的世界。
苏铭脑海中回忆着这部剧的各个逆天角色,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熟悉的面孔——“大方热情”的三大爷阎埠贵,表面上一副热心肠,背地里抠门得令人发指,那副精打细算的样子,处处算计,恨不得连别人呼出的二氧化碳都要记账。
还有那“仁义道德”的一大爷易中海,道德绑架的活祖宗,整天摆着一副“我为你好”的嘴脸,用善心做幌子,行控制之实。
苏铭轻哼一声,想起易中海那句经典台词:“咱们四合院是一家人啊”,每次说这话的时候,后面准跟着一堆让人难以拒绝的要求。
“和蔼可亲”的贾张氏,整天一副全世界都欠她的表情,嘴上喊着苦,心里门儿清,精明得很。
“白莲圣母”秦淮茹,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下,玩弄着多个男人,薅取着一切能薅的利益。
.......
想到这,苏铭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,眉头微微皱起,一丝疲惫爬上他坚毅的面庞。
若非那个该死的“签到系统”将签到地点强行绑定在了四合院,他或许会考虑换个地方生活。
现在看来,是注定要与这满院的“禽兽”为伍了。
他苏铭行事自有原则,简单明了: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;人若犯我,加倍奉还!
别说他现在手握系统,还是高级工程师,单说那个已逝的父亲,也够院里的人喝一壶了!
苏建国早年参加过解放战争,九死一生。
后来更是响应号召,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,参加了抗美援朝。
可惜,在一次惨烈的战斗中不幸负伤,虽然捡回了一条命,却也落下了病根,不得不提前退伍,回了燕京养老,分配给的住宅就是南锣鼓巷。
原主作为英雄的儿子,在考上大学后,被父亲耳濡目染以及鼓励下,毅然选择了投身国家最需要的国防科技事业。
没想到世事无常,父亲竟在他远在西北研究所埋头攻关的时候,撒手人寰。
记忆中还有一个重要人物——李晓雅。
她是父亲一位牺牲战友的遗孤,被父亲收养,一直视如己出,还和自己定下了娃娃亲。
在苏建国退伍回京后,一直是李晓雅在身边悉心照料他的起居。
算算时间,一晃也好几年过去了,当年的小丫头,估计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。
信便是李晓雅写的,如今就剩她一人在给苏建国操办后事。
苏铭揉了揉眉心,没想到自己一穿越过来,连亲事都给解决了。
“李晓雅……”他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。
“都说女大十八变,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。”
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,抱着一丝好奇,也有一份责任感。
苏铭摇摇头,将思绪拉回现实,开始为返程收拾行李。
......
次日,苏铭在相关领导的见证下,郑重签署了数份保密协议。
随后,他领取了高达两千块的巨额补偿金,以及若干粮票、布票等票据,还有正式的转业手续。
与几个平日里关系还算熟络的技术员简单道别后,苏铭背上简单的行囊,踏上了返回首都燕京的火车。
这个年代的火车,远没有后世那么风驰电掣。
绿皮车厢里充斥着各种混杂的气味,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“哐当、哐当”富有节奏。
速度也慢得可以,从大西北回到燕京,少说也要晃悠个三四天。
苏铭提前准备好,行李里塞足了路上吃的干粮和饮水。
他靠在车窗边,闭上眼睛,开始在脑海中梳理未来的计划。
......
此刻的燕京城。
南锣鼓巷,后院里。
一群人围在苏铭家门前。
只见一个五十多岁,身材肥胖臃肿的妇人,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叫骂着。
她正是院里有名的无赖——贾张氏。
“苏建国都死了。”
“他家凭什么还占着两间房?”
“现在他人没了,那房子就该腾出来!”
贾张氏的嗓门奇大,几乎整个后院都能听见她的咆哮。
她身后不远处,围拢了不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。
有人窃窃私语,有人摇头叹息,也有人抱着胳膊,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。
苏建国这一走,房子可就成了抢手货。
贾张氏这老婆子家人口确实多,要真能占一间,也算解决了她家的大问题。
不远处的廊檐下,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,面色沉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他国字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深邃的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盘算。
见房门禁闭,贾张氏不依不饶来到人群中央,“大家都来评评理,我们家棒梗、小当、槐花,哪个不需要地方住?他苏家苏建国都死了,凭什么占两间大北房?那房子就该是我们的!”
她伸出肥硕的手指,几乎要戳到紧闭的屋门上。
“李晓雅!赶紧给老婆子我把门打开!”
“今天这屋子,你们腾也得腾,不腾也得腾!”
屋门内,传来一个略显沙哑,带着哭腔却依旧努力保持镇定的女声。
“张大妈,苏伯伯刚走,你们就这么上门逼迫,还是不是人?”
“这房子是苏家的,一切都要等铭哥回来才能做主!”
这声音的主人,正是李晓雅。
她约莫二十岁左右,身形略显单薄,皮肤白净,眉清目秀,透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。
只是连日来为苏建国操劳后事,又时刻提防着这些如狼似虎的邻居,让她本就白皙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憔悴,一双清澈的眼睛也熬得通红,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。
但即使如此,她的眼神中依旧闪烁着倔强和坚韧。
“铭哥?哪个铭哥?”贾张氏在门外嗤笑一声,声音里充满了不屑。
“苏铭那个短命鬼,八成早就死在外面了!不然他老子死了这么大的事,他怎么连个影儿都没有?”
“就是啊,晓雅丫头,苏铭都多少年没消息了,估计是凶多吉少了。”旁边有邻居帮腔道,语气里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。
“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你们孤儿寡母的,不如让给贾家一间,也算积德了。”
李晓雅紧紧咬着下唇,身体因气愤和无助而微微颤抖。
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力量。
门外贾张氏的叫骂声、邻居们的议论声,像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胡说!铭哥他会回来的!他一定会回来的!”李晓雅的声音带着哭音,却依旧不肯退让。
“我呸!还指望他回来?”贾张氏在门外啐了一口,“老婆子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,这房子,我们贾家要定了!”
说着,她又开始用力拍打起门板,发出“砰砰砰”的巨响。
李晓雅被震得心惊肉跳,她死死地抵住门,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,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。
“铭哥……”
她在心中无声地呐喊。
“你收到我的信了吗?”
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?”
“苏伯伯他刚走,这些人就这样欺负上门了……”
“这房子是苏家的,是苏伯伯留给你的,我不能让他们抢走。”
“他们说你可能已经……不,我不信!你一定会回来的,你一定会为苏伯伯,也为我做主的……”
“铭哥,快回来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