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然真棒,简直就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!”楚俏语气轻快的道,“安安,后日妈妈过去陪你,你别害怕。乖乖等妈妈。”
安安一下子变得开心,“嗯嗯!”
跟俩孩子煲完电话粥,楚俏搜了下学校的公众号。
她以前的社交账号都注销了,跟大学的同学们全部都断了联系,想要了解校庆的事情,只能通过这种大众途径。
进入学校主页,她看到有关校庆的公告。
校庆要举办两天。
明日上午十点至下午一点,是校长讲话,历届优秀学员上台给保研的在校生发奖金。
后日下午五点至晚上九点,有联欢会和烟花表演。
等这两天完事,秦岸估计还要和大学同学聚会什么的。
四天能回来就不错。
这期间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去秦家看孩子了!
……
翌日上午。
华东大学的礼堂内张灯结彩,人声鼎沸。
秦岸给保研生合完影后往台下走,原本走在他身后的陆少钦箭步追上他,笑着调侃道,“六哥,今天来挺早啊,有人看见你早上八点就在校园里打转。”
“先去了设计学院教学楼和女寝走了一圈,之后到图书馆帮工人整理货架,完事去小河边座椅上晒太阳。”
“最后在小卖部买了瓶醋,去隔壁麻辣烫店吃了碗麻辣烫。”
“你给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挺充实啊,但我怎么记得,这都是你当年追小哑巴时陪她做的事情。五年了,心里还没放下她?”
秦岸侧目看他,犹如深潭般的眼眸覆着一层霜雪,平静无波下传递出来的威慑力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什么时候改行当狗仔了?”
陆少钦笑着摆手,“别误会,这些都是我来的时候听别人讨论的。”
“毕竟华东大学历年就出了你这么一位金满贯,多拉风你自己清楚。不过倒真有一件事是我自己调查的。”
陆少钦薄唇往起似笑非笑弧度,阴柔的一张脸缓缓贴近秦岸,低声道:“高阳下乡这么多年搞什么“让科技走近千家万户”的项目,是在帮你找沈俏吧?”
秦岸眉眼染上了戾气,“废话这么多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陆少钦耸了耸肩,满脸无辜的道,“不想干什么就想笑话你。”
“骗人家感情反被人家骗的底朝天,你就没想过沈俏她爸妈根本不是蓉城乡下的养猪户?”
秦岸想过。
但他看过沈俏的身份证,上面的地址就是蓉城乡下。
身份证还会做假吗?
“秦岸,咱俩这个赌我输的实在太开心了。人你追上了,却把自己的心给弄丢了哈哈哈!精彩,实在是精彩。”
陆少钦大笑着拍了拍秦岸的肩膀,“给你提供个新思路,五年前沈俏从实习公司离职的时候是被一辆港城车牌的车子接走了,车牌号回头我发你。”
秦岸不仅没感激陆少钦,还伸腿绊了他一脚。
还剩下十几个台阶,陆少钦大头朝下,跟球似的滚了出去。
顷刻间全场哗然。
坐在第一排的校长等人,屁股上跟装了弹簧似的弹射起步接人。
这可是教育局局长的儿子!
……
蓉城乡下的夜晚。
高阳坐在小院二楼露台刷到了学校论坛上陆少钦摔倒的照片,正呲着牙嘎嘎乐着,他忽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。
以为花眼了,他用胳膊揉了两下眼睛再次看去,见确实是秦岸,他立马迎上去。
“嘿!你怎么跑这儿来了?陆少钦摔个狗吃屎,你看到了吗?”
“有消息了吗?”
“……没。”
高阳眉头打成了死结,“也是邪门了,这多年十里八乡就没有沈俏这一户人家在这里住过。”
“但乡镇的人口普查记录本,确实记录着沈俏一家的名字,可人就是找不到。”
秦岸沉声道,“不用找了。”
高阳眼睛一亮,“想开了?这就了嘛!人什么时候都得往前看。”
“如果你俩还有缘分,大街上走着都能遇见。没缘分,找破了头也没用。”
秦岸的脸被夜色笼着,阴郁的可怕,“你收拾东西,今晚跟我回京城。”
“今晚?校庆不是还有明天一天,还有后天的同学聚……”
秦岸牙根紧了紧,“我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呆!”
“……”
这怎么还生上气了?
——
楚俏昨天中午美滋滋的去看了儿子和女儿。
今天中午儿子要做检查,她更是比昨日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发。
可万万没想到,本应该在蓉城的秦岸会出现在秦家的别墅门口!
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裤,撑着雨伞,冷着一张脸站在那儿,好像在等着索谁命的。
楚俏从拐角刚露了一颗脑袋,见到人头皮一麻,登时转过身子拔腿狂奔。
见鬼了真是!
秦岸昨日宿醉回家,本来想睡个懒觉,结果被秦景川从卧室薅了起来说外面有点下小雨,怕楚俏没带伞,让他出来迎一迎。
楚俏。
这名字带着俏字,听着就让他心烦意乱。
秦岸望着远处,可能是没醒酒,一个恍惚间,他居然看到了沈俏的脸。
于是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的追了上去。
“沈俏!”
冷厉的声音劈开雨幕,落荒而逃的楚俏狠狠的打了个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