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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可以找零

叶尖尖看着浮光闪闪的面板,想了想暂时没选别的,因为整个屋子就一张光席,连个装衣服的柜子都没有,东西多了容易暴露。

她才看到有购物车,先将选好的药品,加入购物车里。

下了炕吸上鞋子拉开门,又确认壁虎还趴在原地,跨出门槛扯开嗓门喊:“来福,翠翠……”

尾音拖得有点长,平时的厉声就减了很多。

躺在炕上和山菊说话的翠翠一咕噜爬了起来,套上衣服溜下床,垃开门栓一头冲了出去。

冲到叶尖尖面前:“娘……”

她就觉得娘今天很反常,肯定是哪里不舒服,要折腾她。

相比翠翠,来福慢悠悠的打着哈欠走了出来,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问:“娘,怎么了?”

娘虽然平时想一出是一出,大多数都是折腾山菊和翠翠。

叶尖尖闪在门边指着屋内:“墙上,墙上有蝎了虎子,有半尺长,怪吓人的。”

“快捉了放进罐子里。”

山里人将壁虎叫蝎了虎子。

原来是捉蝎了虎子,来福翠翠都放下心来。

来福去外面将长条凳端了进来,翠翠找了个瓦罐,拿了根竹棍,来福熟练的将竹棍折短。。

他对娘让他将蝎了虎子抓住放在罐子里一点都不奇怪,山里的老郎中说,蝎了虎子晒干是一味药叫做地龙,能泡酒也能配膏药治腿疼。

每年到了这个季节,后山的老郎中就会去镇上买些糖果,让他们这帮半大小子漫山遍野抓蝎了虎子,只是今年灾年,老郎中肚子都填不饱饿的走不动,没有精力和财力收蝎了胡子

山里人都知道蝎了虎子是吉祥物,谁家有就得装进罐子请出去,就跟家里进的蛇一样。

来福站到长条凳上,山里夏天歇了虎子非常多,昼伏夜行,趴在墙边不动的基本上就是在捕食,什么蚊子呀小爬虫呀,的悄悄地出其不意一举拿下。

怕弄出响动,翠翠扶着腿高低不平的长条凳,来福紧紧的捏着竹筷一点一点的往上,一直按兵不动的壁虎似乎感到了危险,突然就往上爬。

来福飞快的出手,稳准狠地压住壁虎身子,壁虎的头部奋力的往上,尾巴拼命的摇晃,他把手中的罐子接上,使劲将壁虎拨到了罐子里,压上盖子,从长条凳上下来抱着就往外走。

叶尖尖忙拦着:“放着我去送,我这两天有点背。”

有说法家里进了蝎了虎子,蛇,是吉瑞之兆,得恭恭敬敬的送出去,点儿背的人送出去会转运。

来福将罐子放下就出去了。

家里没粮食吃,今一大早他就跟村里的孩子们跑了一天,想看看能不捉住什么野鸡兔子,去镇上换点粮食或者炖了填肚填饱肚子。

可翻了几座山鞋底子都磨破了,都没见到兔子野鸡的面,人没吃的了,山里的野物也没吃的了,就听到了敲锣打鼓声,找到娘就忙到了现在,他困了要睡觉。

叶尖尖抱着罐子出了大门,月亮明晃晃的照着,正要揭开罐子扫码,觉得身后有动静,回头翠翠畏畏缩缩的跟在身后,狠狠地白了她一眼:“不去睡觉,跟着我干什么!”

翠翠吓得一个哆嗦,山里女人天黑关上大门一般就不会再出去,不是害怕而是怕撞邪,娘平时晚上偶尔去大门口干点什么,她的赶紧跟着,要不然会被打骂。

翠翠不敢说话退回院子,也不敢回去睡觉,就在大门内等着。

叶尖尖回头看了眼,揭开罐子盖抬起手腕扫了个码,压了板面上的成交,确认。

手中的罐子轻了,里面多了四个纸包一个小瓶,显示找零四个铜板。

正想着找零是存在零钱里还是……,手心里已经多了四个铜板,说明:找零不能超过十个铜板。

系统还挺贴心的,物品放在罐子里钱到了手里,能找零铜板那就好说了,哪怕最多十个。

叶尖尖将铜板装进衣兜,提着罐子进了院子,看翠翠还守在院里,吩咐她:“端盆洗脚水。”

刚刚躺着怎么都不舒服,这会儿才想明白是没洗脚。

洗脚?翠翠嘴角抽了抽,天干火燎,煮饭的水喝的水都没有,好些天都没洗脸了。

可娘的话就是命令。

翠翠拿了脚盆去厨房舀水,叶尖尖进屋将驱虫液洒在墙角墙缝炕脚。

药味有点浓,注明半个小时人再进去。

她出来坐门口,翠翠端着一盆水出来,她指了指脚下:“天热,在院里洗。”

翠翠将脚盆放下,心里嘀咕,八月了晚上还是比较凉的,怎么就热着了呢。

娘还是要折腾她。

叶尖尖看着深深的乌盆里少半盆水,瞪了眼翠翠:“这么点水,脚能泡湿么,再加点水。”

翠翠忙进厨房,舀了两水瓢加盆里。

叶尖尖将脚泡在水里,翠翠忙蹲下要给她搓脚。

叶尖尖说:“不用。”

笑话,三岁之后她都是自己洗脸洗脚,前世奶奶八十多了都是自己洗。

翠翠不敢问也不敢动,就那么乖乖的站着,不明白娘要干什么,平是都是她给洗脚,还的搓捏,力道不对都会挨一脚。

叶尖尖也是想不明白,原主两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还是最小的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呢。

瞧这姑娘规矩的,哪儿像个十岁的小姑娘在亲娘面前的样子,比遇上刁蛮主子的小丫鬟还可怜,站那儿都一副受虐相!

受不了。

翠翠看着叶尖尖艰难地左脚搓右脚,终于搓好了,将两只脚搭在盆沿上,忙将一块脏兮兮的布递了上来。

看不出布是什么颜色,绝对够脏。

叶尖尖慢悠悠的说:“不擦,晾干就行。”

翠翠提着布,站在旁边等。

药味儿应该还没散,得稍等一会儿,叶尖尖就将脚搭在盆沿上,摸了摸衣兜里的四个铜板,问:“翠翠,一斤盐多少钱?”

山菊说家里一粒盐都没了,没盐怎么吃饭。

翠翠说:“两个铜板。”

没粮吃盐倒不贵,可以先购买一斤,不能什么都兑换着凭空拿出来,没那么多借口。

叶尖尖想不明白,原主是家里的绝对的当家人,怎么会把除了住宅之外所有的家当都贴补给娘家呢?她可以确定原主除了这个破破烂烂的院子,几间破破烂烂的房,没有一个铜板,不是没有而是全都贴给了娘家。

分家的时候二十五亩地,现在就剩下四亩卖不出去的薄地了。

超级无敌无脑伏地魔呀!

不是说世上只有妈妈好么,她怎么能对对两个弟弟好过自己的三个儿女?绝对脑子有毛病。

脚晾干了,时间也差不多了。

叶尖尖吸上鞋子,对翠翠说:“明早喊你二叔,旺财来福早点起挑水,都把头洗洗,头上虱子都满了。”

“我上次去镇上,买了几包洗发粉,能杀死虱子,忘了给你们用。”

杀死头上虱子的药?娘一定是拿他们做实验,有效果给舅舅舅妈用,娘上次说过舅妈头上虱子多,镇上医馆有卖的药,舅妈说药量轻的没效果,重了会毒死人。

做实验就做实验吧,反正在娘眼里,舅舅家人都比他们重要。

翠翠答应着把洗脚水往边上挪了,进了山菊的屋,不一会儿穿着山菊的衣服和裤子出来,将换下的衣衫裤子泡进了水里。

十岁的小姑娘,只有一身衣服,好可怜!

叶尖尖看着翠翠进厨房抓了把草木灰,用她洗脚的水洗衣服,心里有点膈应,也没说话。

大旱,吃的水都得早早下山去沟底的泉里挑,迟的人都挑不上。

喝水煮饭都要计划,哪里有多余的水洗衣服,明天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兑换水。

翠翠将衣服洗了都没水漂洗,拧的干干的,盆底下那点水都没舍得倒,转去后院给那头瘦骨嶙峋的牛拌草了。

叶尖关回屋插上门栓,呛鼻的土味儿没了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,她摸出葡萄糖液又吃了顿消炎止疼药。

一般止疼消炎药都有安眠成分,多吃顿药希望能好好睡一觉了。

她拿着塑料葡萄糖瓶,抬起手腕,浮光闪过回收了。

又在屋扫描了一圈没发现什么,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,放松精神,放松肉体。

还没睡着,砰砰砰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。

“谁?什么事?”

她很生气,刚刚舒服了一点,又敲门。

门外翠翠怯生生地说:“娘,给你把尿罐拿来了。”

原主有起夜的毛病,每天晚上翠翠都得把尿罐拿来。

哎。

叶尖尖声音柔和起来:“不用了,快去睡,记得明早叫你哥他们挑水。”

原主每晚都得起夜,她可不起。

翠翠在门外等了一会回去睡了,刚才她都躺下了,突然想起这么重要的事忘了,慌忙爬起来,很担心娘说不用,如果半夜要用,会不会喊她,如果她睡着了会不会挨打。

叶尖尖很快睡着了,睡得迷迷糊糊,听到翠翠在外面说话:“二叔,大哥二哥,三担水桶都准备好了。”

翠翠才十岁挺能干的,真的喊人起床,叶尖尖开门看了眼,启明星还在半空,应该也就是凌晨四点左右。

厨房外摆放着六只水桶,两只上面搭根扁担。

看着这些水桶叶尖尖摇了摇头,家现在被她折腾的家徒四壁,只有挑水桶足,有三担。

这是因为吴大狗活着的时候,土地多牲口多,耕种收获时节得雇几个人,需要的水多。

分家的时候她专门强调,分到了了三担水桶,现在男孩们都长起来了正好派上用场。

三个男孩子挑着水桶走了,叶尖尖还想再眯一会儿。

山菊请示:“娘,还熬米粥吗?抓几把米”

山菊想了一晚上都没想通,从来只顾娘家,对家人克克扣扣的婆婆,昨儿个竟然让他们过上了有了一顿,没了抱棍的日子。

婆婆肯定是昨儿个被打懵了,今儿估计又变回去了,看叶尖尖门开着特意请示。

这小媳妇,没人虐自己找虐受,一顿稀饭都要请示,还让不让当婆婆的活了。

叶尖尖没好气的说:“你做饭老是问我干什么?不熬米粥还有别的么?抓几把米你心里没数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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