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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棒子

盒子里的东西不多,只有一个淡黄色外衣包裹着的棒子状物品。

就这么一眼望去,她像一位披着纱裙的丰腴少女,裹得严严实实,只在顶端露出一绺金色的发丝。

只不过,似乎是放置的时间太过久远。他那件儿淡黄色的外衣已经干裂、褪色,露出了里面鳞次栉比排列着的一颗颗金黄色的果实。

冷不丁的看到这东西,李猛的脸色就是一根巨变:“卧槽,这不是棒子吗?”

不过,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,就吸引了白掌柜的注意,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猛:“李老弟莫非识得此物?”

李猛这才意识到了不对,连忙摆手:“我的意思是这东西幸亏是短了点,要是再长点就可以用来做打人的棒子了。”

白掌柜这才尴尬的笑了笑,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。

去年,他从京城买到这东西的时候,那番邦商人对他说,这东西好种的很,而且对土地和气候都没有那么挑剔。如果遇到饥荒,甚至可以改善民生。

也正是因此,他才用较高的价格买来,并研究怎么种植。

只不过,隔行如隔山,他想尽了各种办法,也没能让这东西从地里长出来。

最后,他也只能自认倒霉,认为是被那个番邦商人给骗了。

冷不丁地听到李猛提到种子,他才想起了这件事情。要不然,天知道这东西还会在柜子里藏多长时间?

李猛故意语焉不详,倒不是想要奇货可居。而是他知道,他此刻生日生活的朝代虽然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,但却是一个无限接近于大明的朝代。

在这个时期,官方文献上还没有关于玉米的正式介绍。如果他贸贸然承认见过这东西,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
白掌柜哪知道李猛想的这么多,一听这话还以为他不愿意要。立刻就把装玉米的盒子盖上,想要让学徒把它收起来。

不成想,却被李猛给拦了下来了:“白掌柜,这是怎么了?莫非不愿意把这玩意卖给我不成?”

白掌柜不由得一愣,立刻打了个哈哈:“我这不是怕你种不出来吗?回头再骂我是奸商……”

“那当然不会,如果您是奸商的话,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正经的商人了。这东西我给您多少钱合适?”

“这东西是我花一两年买的。不过,我一直都没把它种出来。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骗了,索性就收你一百文钱好了。”

李猛点了点头,然后就从口袋里数出足够数量的铜板。将那根玉米揣进怀中,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这间百草堂。

随后,李猛又在县城的西市逛了逛。

与百草堂所在的东市不同,这里没有酒楼和各种店铺。有的只是穷苦人家摆的小摊儿,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商品而已。

比如说,有猎户在贩卖从山里猎到的野兔;也有樵夫在贩卖从山上砍下的柴禾;再有就是一些妇人在出售自己绣的女红。

最终,李猛还是走到了猎户那里,用八十文钱买下了两只野兔。

看了看天色,这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。李猛伸了个懒腰,就向着东市走去。

因为,按照惯例,老黄的牛车一直是停在东市那边的。

离开西市后,李猛就把这两只野兔装进了真爱空间里。

本来,他打算的很好。想要尽快坐上牛车返乡。顺便让娘子把这两只野兔炖了,补补身体。

然而,他还没有走到老黄停放牛车的地方,肚子就率先闹起了罢工。

摸了摸怀中已经放凉了的鸟蛋,他实在是提不起什么胃口。

偏生这时候,不远处恰好吹过来一阵微风,裹挟着浓郁的饭菜清香。

几乎是下意识的,他就向着香味飘来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
不曾想,他还没有走出几步,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:“我当是谁,这不是猛子吗?你这是发达了,居然都敢进望岳楼了?”

李猛不由的一愣,抬起头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走到了望岳楼的门口。而望岳楼的门口,此刻正站着三五个长相猥琐的人。

此时说话的,正是他们的领头之人。

这个人李猛也认识。正是之前要用50斤大米买下夏晴,却被李猛严词拒绝的张贵。

“怎么着,看来你这次是把老婆卖了个高价,居然都能逛望岳楼了?”

说着,他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,猛的一拍脑门:“是不是把她卖到怡红院了?肯定是这样,她的花名叫什么?我必须得先去尝一把鲜!”

这句话音落下,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小伙伴儿全都怪笑起来。甚至,还有不少人都在小声的附和:“贵哥,有这好事,可不能忘了兄弟我呀!”

“就是之前喝酒的时候,咱们喝酒的时候可是说好了要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的!”

李猛微微皱了皱眉:“张贵,你还有心思在这喝酒呢,刚才路过你家的时候,我看见令尊正对着令堂拳打脚踢,你要是再不回去,恐怕就要给令堂收尸了。”

大武朝以孝治天下。一听这话,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,下意识的看向了张贵。

张贵也不由得一愣。眼珠儿一转,顿时就冷下了脸:“放你的屁!老子爹早就已经走了,哪里轮得到你在这嚼舌根?”

李猛顿时露出了一副恐惧的表情,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:“我还说呢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。那我看到的一定是令尊的鬼魂。他是在找你娘索命!”

该说不说,这古代的生活就是匮乏。李猛只是简单的胡扯了这么两句,顿时就吸引了无数吃瓜群众驻足观看。

不过,这件事情涉及到父母双亲,张贵的脸上哪里还挂得住?

一瞬间,他就出离了愤怒,指着李猛的鼻子骂道:“放你妈的屁。先父与我娘相敬如宾……”

“是啊,你爹原话也这么说的——”

李猛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我与你一直相敬如宾,怎么可能冒出这么大的一个儿子?”

李猛的这句话音虽然不大,但却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
几乎在一瞬间,所有人都爆笑起来。用手指点着张贵,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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