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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暗流

窗外大雪翻飞,暴风女神在越过那一大片宽阔的针叶雪林之后,意外的碰到了这一块人类的聚居地,任意的肆虐着挥洒她的风采。她在大笑,又在咆哮,甚至轰鸣,她的兴奋程度由于这暴虐的飞雪而愈加强烈了。

室内则又是一番景象。火炉不停的燃烧着,热量经过遍布墙壁的散热孔道不停的流动,将整个房子烘托得热乎乎的,里面的人也热火火的。由永冻坚冰与青石构建的房屋外壳,将那肆虐的冷风暴雪挡在了外面。

“铁风,来,干杯!弟妹,你们都不要客气,多喝酒,多吃菜!”李先生坐在主位,招呼着内弟张铁风一家人。铁血风俗,无论男女老少,自幼都爱喝酒,特别是烈酒,喝下肚就产生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,那样才觉得爽。

对于酒,在这里是不会有人拒绝的。

睡了大半天之后,初晴也多少觉得好了几分,本来李先生不要她出来的,她还是自己出来了。当张铁风看见初晴从内室走出来的瞬间,略微愣了以下,李先生连忙解释,说这就是自己在枫叶城外救的那位姑娘,她在针叶城也有亲人,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。一想到姐夫平素的为人,张铁风很快也就释然了。

张铁风有三个小孩,与小晨小翔年纪相若,这些日子小翔两兄妹寄住在他们家,本来几人就成了好朋友,此刻在饭桌上更是随便,吃得甚是热闹。特别是十岁的张艳雪,很喜欢她的表哥小翔,时常给表哥加菜,搞得小翔盘里是肉嘴里是肉叉子上也是肉,满脸满嘴都是油。

“小晴,你也不要客气啊!”李先生不时招呼着,他已看出来,初晴是个害羞的女孩子,尤其在见到生人的时候。“这里都是一家人,不用客气的。”

“铁风,这次真是多亏你两口子了。”李先生一边劝着酒,一边说着感谢的话。在他出去这段时间,他的两个孩子小晨小翔一直都多亏了内弟张铁风一家人的照料。

“哥,你还和我说这个。要不是姐姐她去得早……”

说者无心,听在李先生耳中,却蓦然勾起了许多年少时候的记忆。那时候,自己每天下课之后都跑到城西一家杂货店去买东西,尽管那里与自己的住处实在是南辕北辙,克每天如此,乐此不疲。因为,自从那一天他在那里见到那位看店的女孩之后,自己酒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。每一次,他都要去买一点东西,无论那是自己需要的还是不需要的,每一次,也都是她替他包好那些东西的,并且每次封口的时候都要习惯性的在口子上用嘴唇舔一下。那些东西,他一直舍不得打开,生怕破坏了她留在那里的唇印。后来,她变成了他的妻子,再后来,就有了两个孩子。每天下班回到家,他都可以听见妻子在厨房里做饭时那熟悉的砍肉切菜的声音。可是两年前的那天下午,当李先生回到家的时候,没有听见妻子那熟悉的声音,屋子里静悄悄的。李先生走进了厨房,看到了今生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幕,妻子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,手上还握着菜刀。

想到这里,李先生眼圈蓦地红了,不觉停住了手中的酒杯。张铁风还在咕哝着什么,李先生却完全听不进去了。

“铁风,不要再说了,”铁风的妻子忽然说道,她大概看出了李先生表情的变化,“你说这些,又要惹得大哥伤心了。”

“哦,对对对,我……我不说了。”铁风喝得已有些上头,舌头在嘴里直打转,却就是伸不直,开始说胡话了,“哥,你还记不记得,那时你每次来我们家杂货店买东西,姐姐都给你细心的包上了。”

“记得,……”李先生的眼神陷入了迷离之中。

“我记得,有一次我看见姐姐在里面给你包东西的时候,里面只有一段松树枝。我就问她,难道不怕客人知道了吗。她却笑了,说你一定不会发现的,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样给你包东西的……”

“是吗?这个我倒没有发现。”李先生想起了那些在妻子手上买来的杂物,自己确实一件也没有打开过,都放在一个箱子里,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打开来一个包裹一个包裹的***。

夜深了,张铁风早已烂醉。李先生自己也喝得有些不行了,这是他自妻子死后第一次喝得这么多。“翔儿,你用我们家的雪撬送你舅舅一家回去。”

“不用了,大哥,我们自己……”弟妹客气道。

“要的,你们家住得那么远,外面雪又那么大。”

李先生把内弟张铁风一家送上了雪撬,由小翔驾着去了,最初还听得见一些马蹄声,很快就被狂风吞没了。站在屋檐下,目送内弟一家离去之后,李先生就欲转回屋,却听旁边传来一阵狗拉雪橇的奔跑声,很快,几声犬吠响起。

那边的来人渐渐由雪撬拉近了。

“请问,是李刚李先生家吗?”来人大声问道,声音穿过迷蒙的大雪却仍然一点也不衰减,显示出其武士的实力。

“正是在下。请问您是……?”

对话之间,那辆雪撬已经到了。映着雪光,李先生看清了这辆雪撬,甚是华丽,高大的车篷外面镶着金边,由银丝组成了其家族徽章,是一头振翅欲飞的雪雕。前面,坐着一个驾手。这时,那驾手先已跳了下来,恭恭敬敬的掀开了车帘。一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走了下来,看神情,应是官宦子弟。

眼看下着大雪,李先生当然不能让客人站在外面说话,连忙把来客让进了屋。

“李先生,小可曾经还是您的学生呢。”那少年说道,“当然,大概先生您早已忘记了吧。”

确实,对于眼前这人,李先生并没有多少印象,他已经送走了太多的魔武弟子。

这时,初晴正好走了出来。那少年走上一步,问道:“请问,这位就是初晴表姐吗?”

“你……你是?”

此刻,别说初晴自己,李先生都觉得奇怪。这人居然是初晴的表弟?难道就是初晴那失散了三十多年的姑姑的儿子?可是,按照家世来看,初晴姑姑的丈夫却只是普通老百姓呀。

“学生自己介绍一下吧。”那少年对着李先生恭谨的说道,“学生的父亲,乃是针叶城总督,在下铁松。”

“你父亲是针叶城总督?铁虎铁大人?”对于李先生的两个疑问,那个他曾经的学生铁松都一一点头肯定。

“可是,初晴不是出身平凡之家吗?她不是说过她的姑姑只是嫁给一户平民百姓了吗?”

“是呀,先父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呀。”初晴也觉得奇怪,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大官亲戚有些不习惯。

“表姐,李先生,请二位相信在下,我说的都是实话。至于为什么我家突然由普通百姓变成了朝廷大员,这说来话长。今夜,在下正是奉母亲大人之命,前来迎接表姐的。想来,这些日子,表姐你一定受苦了。”铁松诚恳的说道,一双眼睛不时瞟着眼前这位漂亮可爱的表姐。

“假如真是这样的话,……”沉吟间,李先生已经想好了,历来没有人敢冒充官宦子弟出来撞骗的,更何况出身平民的初晴并没有什么值得人们处心积虑来骗取的财富。主意也就在这瞬间拿定了,毕竟自己是一个大男人,并不方便留初晴在自己家长处的,“好吧,初晴,你就随你表弟去吧。我想,你姑妈一家一定会对你好的。”

“是呀,今日白天有人听李先生在行宫外说起救了一个叫初晴的女子,母亲大人立刻想到了上月舅舅叫人带来的口信。说实话,母亲大人离开老家这么多年,其实很想老家的,更惦念你们。”铁松连忙说道,“表姐,你这就随我回去吧,母亲大人还在家中等着呢。”

“这……”初晴有些犹豫,觉得就这样离开李先生家有些不大合适。

“你去吧,我很高兴。”李先生猜到了初晴的想法,当下说道,“有空过来看看翔儿晨儿也可以。”

“姐姐,你可要常来玩啊。”两个孩子也说道。

“那……好吧!”初晴作了决定,“表弟,我们走吧。”

那辆华丽的雪撬再次启动了,雪地里压出了长长的辙印——

针叶城的另一边,一处戒备森严的贵族府第里,有几个人在这样的深夜中仍然没有睡意,继续商讨着大事。

“父亲大人,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一个年轻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嗓子,重重的质问对面的老年人。旁边的壁炉中,熊熊的火焰跳跃着,给这间房子增添了不少的暖意。那名中年人背对着炉火,脸色有些阴沉,蹙着眉头,似有些犹豫不决,一时无法做出一个果敢的决断。老年人左侧还坐着两个幕僚,其中一人在那年轻人眼色的暗示下,也躬身说道:“是啊,公爵大人,当断则断啦!否则到时候不惟我们不能保持目前的状况,恐怕就连铁血的子民,我们都无法保存了。真到了那个时候,恐怕我们就是死了,也是愧对先人啦。”

听着这名自己一向器重的心腹如此意味深长的话语,麻产公爵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:“其实,我又何尝不想对着攻势猛烈的帝国军队大开城门,避面一场血光之灾呢?只是,现在这里,我既做不了主,而且,要把祖宗的基业就此拱手相让于外人,终究有些……唉……”

铁血王国刚刚作古不久的老国王的这位弟弟,麻产公爵,以叹息中断了自己的发言。

“大人,卑职已经替您考虑过了。”另一名心腹幕僚说话了,“假如我们也不主动向帝国投降,恐怕到时候城破之时,我们这里也将重蹈枫叶城的覆辙。为千百万百姓计,大人还是要做出决定的。相信以大人的明智,当可早已权衡得十分清楚,我们究竟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。届时,不但全城父老的性命都已在大人您的手中,就是大人您自己的……”这人说到这里,略微停顿一下,环顾左右华丽的装璜,才又接着说到,“大人!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,也要考虑到世子呀!”

“哎,其实我自己到没什么,只是……”公爵总是无法下定决心。

“父亲!”世子啸风厉喝一声,试图帮助老父拭去心头最后的疑虑。

先前那穿白衣的幕僚也说到:“大人您目前的情况,其实很危险的!”

“险从何来?”白衣心腹的话似乎打中了麻产公爵的内心,急忙问道。

“大人,您难道还没有看出来,新登基的国王陛下,已经注意到您对他地位的威胁了吗?试想,新国王现在并无子嗣,若他突发意外,目今针叶城中,谁将成为王位的人选?显然,除了大人您还有谁?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,国王陛下既打算坚持抗战,必然先要巩固自己的地位,他首要想到要除去的人,除了您和世子以外,又会是谁呢?”

这最后一句话,才是真正的击中了公爵一直所担心的要害。虽然公爵表面上说自己怎么无所谓,但实际上,人,总是从自己出发考虑问题的,若自己的无所谓了,别人当然也就更不在话下了。而对于有一定地位的人来说,当然既怕失去眼前的地位,更怕失去自己的性命。毕竟,自己的命才是最值钱的。公爵忽然想到了,若自己一旦献城投降,臣服于帝国方面,不但有保住目前地位的希望,更有获得旧铁血王国领主的机会,毕竟,铁血这样的冰天雪地之所,帝国终究要委任当地人才可能统治的。至于新的国王,虽然是自己的亲侄子,却总比不上自己的亲儿子吧。

公爵不禁缓缓的点了点头,同时,新的忧虑又上来了:“可是,我们要如何才能做到万全呢?”

“大人,这个请您放心,卑职与白撒已经为您仔细想过了,”说话的这名穿黑衣的幕僚合喜指着白衣者向麻产公爵说到,“我们一方面要派出人去与帝国方面接洽,提出我们的条件,另一方面,则待机……”合喜右手朝空中虚斩,又指了指上面,几人当然都明白他说的是要刺杀国王。只不过这事太过重大,即使明知外面不可能有人偷听,他还是不敢把话清楚的说出来。

“父亲!”世子啸风再次催促道。

“好吧,就这么定了!”这次,公爵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来思考,他已经决定豁出去了。反正跟着国王抵抗帝国,结果必然是死路一条,倒不如杀掉国王之后再投降帝国,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,更有自己一家大小的好处。“只是,派谁前去接洽,这个我们还要好好斟酌斟酌。”

“大人,对于使者当然应该仔细斟酌,只是,卑职早已想好,愿意为大人前去做这件事情!”白撒慷慨陈词,似乎要把自己的一颗忠心整个掏出来给公爵看一般。

“这,可是很危险呀!”公爵不由得说到。

“大人知遇之恩,卑职万难以报,这次,就让卑职报答大人吧!据卑职看来,帝国方面是绝对不会难为卑职的,若万一不幸,卑职也会在地下追随大人的!”

“好!”麻产公爵一拍大腿,站了起来,亲自斟上一杯酒递过去,“这就多谢先生了!”

“卑职不敢。”白撒惶恐的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。

当天晚上,白撒就乘着一辆雪撬出城去了,随身除了带上公爵的亲笔信件之外,并没有多带物事。跟他一道前去的,就是一名赶雪撬的公爵府家将。

帝国的军队,此刻离针叶城只有两天的路程,其前锋斥候甚至离城不到半天。在雪撬飞快而秘密的离开环环包裹针叶城的大片丛林之后,天也跟着亮了,不久,白撒就碰上了帝国的一小队斥候。

“我是针叶城守护,麻产公爵大人的使者,特来求见皇帝陛下!”白撒在雪撬被拦住之后,当即跳下雪地,向斥候队长说明。

“使者?见我陛下有何事?”斥候队长警惕的问道。

“这个……”白撒有些踌躇,觉得不能把自己所负之重大使命轻易的告诉这些下级军官。事实上,这种事情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也就越有成功的可能性。

“什么这个那个的,快说?不说的话,我们可要把你当奸细拿办了!”旁边一名斥候士兵吼道,这一吼,吓得本来大陆标准的汉语就说得不太流利的白撒更是口舌不清了,支吾好一会,说出来的都是铁血语言,这些帝国士兵更本一句也听不懂。

刚才的士兵有些恼了,呛的抽出了钢刀。如银的雪光反射在钢刀锋刃上,旁边的血槽中尚余有一些敌人的血液。那血液此刻自然早已黯淡凝结了,看在白撒眼中却是吓了一跳,平时在公爵面前的伶牙俐齿这时完全想不起来了,只是一个劲的发着抖,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其它别的原因。

刀风忽的掠了过来,直砍向白撒的脖颈。当的一声兵刃碰撞的声音,那受公爵嘱咐专门护卫白撒的家将在瞬间之前拔出了自己的雪刺剑,恰恰挡住了对方砍下的刀刃,老半天都发出一阵嗡嗡的颤响。对方的斥候队长立即看出,这名家将武技不俗。而旁边站着的白撒,刚刚从鬼门关上闯了过来,反而变得镇定了,口齿也伶俐了许多:“在下奉麻产公爵之命,面前你们的皇帝,有绝密军情禀报!倘你们在推三阻四的肆意阻拦,出了问题,你们可都别想活了!”

这样一阵威胁,再加上片刻之间的掂量,斥候队长也明白,就凭自己这几个人,根本拦不住对方那名家将,更何况对方说不定真有什么绝密军情,若被自己误了,岂不是自讨苦吃?对于当今皇帝陛下的一些古怪而血腥的行径,他也听说过一些,当下决定不再阻拦,而是带这两个人回营,禀报上司之后,由上面去做决定。当然,若说这两个人的目的其实是要去刺杀皇帝,那显然根本是不可能。

又过了一天,经过重重禀报批示之后,白撒在一队帝国士兵的“监视”下,被带向枫叶城。如今,皇帝把大本营定在了枫叶城中的一个温泉小岛上,离从前的王宫小岛不到一里。

就在白撒奉麻产公爵之命秘密前去求见帝国皇帝的这段期间,针叶城在新国王的带领下,也积极进行着作战的准备。李先生也在这几天中,替国王从民间物色了不少魔武实力高强的人士,其中有好几个都是他从前在学校时的同事。这几个同事,都与他一样,平时默默无闻,无论见到谁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,特别在直接的主管校长面前,更是一脸的老实相,而事实上的实力,却远远超过了学校历年来评出来的那些所谓的“魔武教学尖兵”、“能手”。虽然魔武工会曾经有过一项关于个人实力鉴定的方式,王国教育主管部门也曾经搞过一些魔武能力测试,但这些年来,所有这些测试这些鉴定程序,都把持在一帮官痞手中,作弊之风大盛,行贿晋级以谋取更高教职的行为也屡见不鲜,使得在那些拥有高级职称的魔武教师中,真正的高手寥寥无几。对于与自己同样遭受校方与日益腐败的工会欺压的魔武教师,李先生平常多有注意,虽然这些人之间彼此来往不多,但彼此都对彼此的实力暗暗看在心上。

到了这个紧急时刻,国王要求李先生帮他物色人选,李先生自然很快就把这些昔日的同事推荐了出来。

“陛下,您看这样还行吗?”不知为什么,从来就没有产生过强烈爱国报国之心的李先生,在经历了温泉关的血战之后,突然变得与从前大不相同了。那些本来属于年轻人的热血,在他渐渐老朽的血管中再次疯狂的奔流起来。这一切,都是由于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:虽然做铁血人没有什么特别的,但,也没有什么不好。何况,他从一生下来就只知道自己是铁血人,过去是,现在是,将来当然也应该是。

李先生不能习惯自己不再是铁血人的日子。

当他用这同样的话问起那些表面看来潦倒,实则暗藏实力的一班同事时,众人都异口同声的高呼:“我们也不能习惯!”

是啊,在他们的血管、话语、生活方式中,早已注定了他们只能是铁血人,而不可能成为别的什么国家的人。

“先生如此尽心尽力为国家办事,孤真的很欣慰!”国王由衷感叹,“要是所有铁血人都如你一般,我们的国家,又何愁会被别人所奴役!”

“不,陛下,其实我们铁血人,即使街上的一个乞丐,也都是热爱自己所生长的这片土地的!尽管这里一片寒冷,可她给了我们强健的身体,不屈的斗志,以及独立的信念!”李先生抢过话头说到。

“是吗?”年轻的国王显然对于普通的民情并不完全了解。

“当然是!”李先生肯定道,“陛下,我们不如搞一次魔武擂台大赛,这样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从民间征集到更多的人才,为处于忧患中的国家效力。”

对于李先生这一时热血沸腾而提出的建议,国王当即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。

“先生,你是说,若我们搞这样一次大赛,一定会有许多民间的高手前来参赛?而我们可以获得大量人才?”

“是的。我们的口号是,捍卫铁血……”

“而奖品,将会是铁血人第一勇士的荣誉,以及王室珍藏的几件圣物。”国王想起了,在王室物品中,有一件上古的神器,两副神圣铠甲,这些东西都是武士与法师梦寐以求的东西。

即日举行擂台大赛的消息迅速在城内外传开了。针叶城的铁血人,住得很集中,城外十里就没有人烟了,多数都在城内居住。任何消息,其传播速度在这里都很快,更不要说这样一次由国王发起组织的大赛,人人都想获得第一勇士的称号,毕竟铁血人对于名誉是极端重视的。至于那些圣物,当然也是令人眼红的东西,更何况,这次比赛,还含有国家选拔人才抵抗外敌的性质。

人们踊跃的程度使得寒冷的天气也暖和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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